“说说，这衣服怎么回事？”丁红梅不等她开口，主动发问。
江念姿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
她和沈程其实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儿没少干，但夫妻之间该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做过。
这衣服，该说是那天和沈程亲热过后，她给他倒水喝，脚崴了往他怀里扑，直接把水倒进他衣服里，让他里面衣服湿了，他不得不脱了在她这里晾干吗？
这话可信度有多高？
江念姿抬头看着丁红梅，艰难地开口：“妈……”
闺女这表情，一看就心虚，丁红梅顿时觉得脑袋犯晕。
“你，你跟沈程发生关系了？”
“啊？那，那倒没有。”江念姿赶紧解释，也不管可信度高不高：“衣服是他的，但是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就是他衣服被我倒水打湿了，他脱了放在我这里晾干，就这么简单。”
江念姿说话一向软绵细软，这还是头一次以如此快速的语速说话呢。
说完之后，因为紧张，还打了个嗝。
丁红梅不太相信，闺女是懂事，可多少懂事的闺女，不就是被那些男人的花花肠子给哄骗了，最后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吗？
“你们真的没发生关系？”她放柔语气，开始套江念姿的话：“你放心，你们处对象了，早晚都是要结婚的，就算真发生关系了，妈也不会怪你。”
江雪在一旁看着，眼观鼻鼻观心，听了这话，心说这可信度，比她哥有对象了还低。
江念姿也跟江雪一个想法。
“妈，我真没跟沈程发生关系。”
“真没？”丁红梅又问。
江念姿狠狠点头：“真的没有。”
看她说得恳切，丁红梅信了一半：“行吧，妈信你。”
江念姿要去拿衣服，丁红梅抬手压住，她笑道：“放这儿，没关系，妈明天给小沈送过去。”
江念姿：“……”
晚上睡觉时，丁红梅睡一边，江雪和江念姿睡另外一边。
等丁红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江雪才拉着江念姿缩到被子里咬耳朵。
“姿姿，你跟你对象，真的没发生关系吗？”
江念姿今天已经解释很多次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么不懂事儿。”
听她这么说，江雪放心了。
“那就好。”放心后，江雪马上变得八卦起来：“那你跟你对象亲嘴儿了没？啥感觉？”
面对姐姐的追问，江念姿羞红了脸，一脑袋砸进江雪怀里：“姐，你谈谈就知道啥感觉了。”
江雪就是好奇嘛。
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我谈啥？谈对象吗？你姐我这么优秀，暂时找不到与之匹配的男人，不急。”
这下变成江念姿八卦了，想到某人的心思，她笑着问道：“你觉得邵阳怎么样？”
“那个老狐狸？”江雪一副嫌恶的表情：“不怎么样，看着就不像好人，满眼都是心计。”
江念姿叹息一声，得，没戏。
两姐妹说着悄悄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时，丁红梅才睁开眼睛。
两个丫头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确定江念姿没有犯不该犯的错误，丁红梅放心不少。
第二天，江念姿照例去上班，上班之前，她找了沈程，把常明的事儿跟他说了。
沈程皱眉：“我会找常明好好说说。”
“做思想工作，不是政委该干的事儿吗？”江念姿好奇地问道。
沈程应声：“你说得对，我回头让邵阳去说。”
江念姿点了点头：“不过那老太太的思想肯定不是个例，保不准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觉得生不出孩子来，一定是女人的问题，要不你跟领导提个建议，给家属院的所有妇女同志安排一节生理常识课。”
沈程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当兵的军人们，多数受过党的教育，思想教育课没少听，倒没这种想法。
反倒是家属院里的女人们，大多数平时没什么事儿干，无聊的时候就聊八卦，容易受到古板思想的影响。
江念姿想开这节课，主要还想灌输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生男生女，不是由女人决定的！
“好，我去找领导打申请。”
沈程觉得可行，转身就要走，被江念姿一把拉回来：“慢着。”
“还有什么没交代完吗？”沈程问。
江念姿见周围没人，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低语：“正事儿交代完了，私事儿还没交代完，你落在我那里的背心被我妈发现了，她以为我俩已经发生了那层关系，可能今天会来找你，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
沈程低头看着江念姿，眼底有着诧异和紧张：“那我该怎么解释？”
这种事情，一旦产生了怀疑，感觉当事人怎么解释，别人都不太会相信。
江念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丈母娘以后对你什么态度，全凭你今天的表现。”
她交给了沈程一个世纪大难题。
沈程忽然失笑，拉住想要逃走的她：“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