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敬嫔非常不满,给了她机会她居然不珍惜。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玛琭看了眼已经慌神的敬嫔,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原由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从听见陈答应的尖叫开始,到擅自闯入陈答应的寝宫查看,意外听见陈答应说在她房中放了老鼠,但略过了掌掴陈答应一事。又说道邀请敬嫔前来,陈答应的衣服忽然引来蜜蜂,再到陈答应发疯差点打了敬嫔。
再然后,就是贵妃到来,陈答应又忽然改口。
说到这里时,贵妃面色铁青,她没想到玛琭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之前才说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玛琭转头就说她已经询问过事情经过,这不是表明她欺君吗?
果然,就感觉到皇上的目光若有似无的飘了过来,贵妃只能硬着头皮当没看见。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陈答应,你方才为何要欺瞒本宫?”贵妃反应也是快,立马倒打一耙,将一切都推到了陈答应的身上。
这样一来,也能勉强证明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贵妃莫急,这都是乌雅常在的一面之词,我们再听听陈答应怎么说。”皇后已是怒极,这敬嫔与陈答应着实恶劣,乌雅常在才搬入永和宫第一天就被如此针对。
后宫的争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是说明她这个后宫之主管教无方吗?
还真想得出来,居然往乌雅常在的屋子里塞老鼠,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心。
然而为了显示公允,她必须也听一听陈答应的说法。
陈答应此时哪里还敢撒谎?皇上皇后齐至,又有那么多宫女太监作证,她若是撒谎,只怕会罪加一等。
“皇上,皇后娘娘,事情就是乌雅常在说的那样。昨日敬嫔娘娘传唤嫔妾去后殿,用这件衣服收买嫔妾,让嫔妾往乌雅常在的屋子里弄些阴沟里的东西,故意恶心乌雅常在。昨天晚上嫔妾便命两个小太监去抓老鼠,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抓的,趁着夜深人静就塞进了乌雅常在的屋子里……”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形容狼狈又凄惨,然而无一人对她生出同情。
“可今日早上起来,不知老鼠怎么的就跑到了嫔妾自己的屋子里,嫔妾因为害怕才大声尖叫,就引来了乌雅常在。再之后发生的就与乌雅常在说的一样了。是嫔妾对不起乌雅常在,是嫔妾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种事。嫔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皇后娘娘责罚。”
到了现在,陈答应也认命了,但就算死,她也要拖上敬嫔。
若非敬嫔收买威胁,她便是看不上玛琭,也绝对不会去得罪她。
可恨敬嫔借她的手恶心玛琭还不够,还弄蜜蜂把她蛰成这样,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胡说,你胡说!本宫给你的衣服是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什么招惹蜜蜂的东西,你是故意诬陷……”敬嫔大概气糊涂了,竟是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登时面色一片惨白。
“皇上,臣妾刚才都是胡说的,都是胡说的,那衣服不是臣妾的,真的不是臣妾给她的……”
康熙冷笑一声,面露厌恶之色,他最讨厌后宫中人玩这些阴险恶心的把戏。
只不过今日说了让皇后处理,那他就一定不会插手。
“敬嫔,你好大的胆子!”皇后早就觉察到康熙的不悦,此时再也压抑不住火气,冷声斥责:“作为一宫之主,不爱护姐妹已是失职,你竟然因妒忌乌雅常在,就收买陈答应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你可知罪?!”
敬嫔蓦地张大双眼,一脸颓然的瘫在了地上,到了这个地步,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妾身知罪……”敬嫔泪水一涌而出,悔恨又愤怒。
若非陈答应太过愚蠢,被乌雅氏抓住把柄,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还有可恨的安嫔,要不是她威胁撺掇,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对乌雅氏下手。
“敬嫔收买陈答应,暗害乌雅常在,有违后宫规矩。即日起,敬嫔一年内不得离开永和宫半步,并剥夺俸禄一年,以示惩戒!敬嫔,你可认罚?”
皇后只是思忖片刻,便做出如此惩罚。
敬嫔禁足,意味着绿头牌也会被取下,此后一年内都不能再侍寝。再加上罚俸禄一年,她接下来一年都没了进项,就没钱收买人心。
这个惩罚很重了。
再进一步,就是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罚入辛者库,对于嫔级以上的嫔妃并不多见,敬嫔犯的事也没到那个程度,更不用说杖毙了。
“认罚。”敬嫔面色灰败,皇上本就很少翻她的牌子,从今往后只怕再也不会翻她牌子了。
敬嫔涕泪肆流,她怎么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走到了这一步?
所幸皇后娘娘还给她留了颜面,没有剥夺嫔位,否则真的没有活路了。
皇后不再理她,而是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陈答应:“陈答应利欲熏心,被敬嫔收买暗害乌雅常在,事后又对乌雅常在和敬嫔不敬。心思歹毒,已不配为宫妃。即日起剥夺答应身份,罚入辛者库为奴。”
“奴婢领罚,谢皇后娘娘饶恕奴婢性命。”陈答应叩首谢罪,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比她想象中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