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殿中就响起议论声,今日来的嫔妃可不少,超过了十人,这也是玛琭之前广结善缘的结果。
眼下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探讨着抓周礼的结果。
玛琭险些晕过去,这个臭小子想吓死她是不是?总觉得这比抓住玉玺还惊悚。
不管是抓住康熙还是龙袍,寓意都太可怕,臭小子这么小就想当皇帝吗?
她内心越是汹涌起伏,面上越是波澜不惊,很快上前与康熙站在一起,逗弄起胤禛来。
“臣妾知道了,胤禛这是太久没见皇上,所以跟皇上亲近。皇上,你以后可要多来看看他啊。”
“是朕的错,朕上次见他还是十天前,也难怪他放弃那么多也要扑进朕的怀里。”康熙宠溺的笑着,也看不出内心究竟是何想法。
玛琭说道:“这说明在胤禛心里,他汗阿玛是最重要的,倒是让臣妾好生吃醋啊。”
康熙将她也揽进怀里,好笑地说:“你居然还跟胤禛吃醋,真是没出息。”
玛琭扬起眉梢,惠嫔见此也开口了:“四阿哥这样喜欢皇上,看来将来会成为皇上的肱股之臣啊。”
“嗯,朕看这小子也是。”康熙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有他这句话,旁人就不好再议论了。
然而,玛琭还是太乐观了,没出几日,四阿哥抓住龙袍的说法就传遍了后宫,到最后更是演变成是她教四阿哥这么做的。
说她恃宠而骄,想为四阿哥谋夺太子之位。
“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娘娘,再这样传下去,万一引起皇上的注意,不喜欢你和四阿哥了怎么办?”巧云是个急性子,恨不得抓住那些造谣的人狠狠揍一顿。
这个造谣太可怕了,可怕到足以毁灭娘娘和四阿哥。
玛琭面沉如水,颔首道:“是该处理一下了,你去寻惠嫔,请她帮忙处理,就说本宫因为这事肚子疼。”
“是,娘娘。”巧云忍着一口恶气,去寻惠嫔了。
惠嫔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两日就查出了谣言的源头,居然是当日来观礼的一个答应所带的宫女传出去的。惠嫔当初就将那宫女打入了辛者库,那位答应也因此受到牵连,被罚禁足三个月。
可玛琭却觉得,仅仅是一个答应的宫女不可能将事情传到这个地步,背后应该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她不知道是惠嫔真的没查出来,还是故意帮忙遮掩。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热度算是被压下去了。可这也给玛琭提了个醒,一些人伤害不了她,就转移目标伤害起她的儿子了。
等再过几年,阿哥越来越多,这种情况一定会更加明显。
临近春节,后宫忽然传出个消息,一位姓戴佳氏的答应怀孕了。这位戴佳氏是与宜嫔姐妹同年入宫的,因为姿色一般,所以久久没有受宠,直到最近才传来动静。
这位的运气很不错,被召幸了几次就有孕了,若是顺利生产,将来晋升为常在或者贵人应该没问题。
玛琭与惠嫔商议之后,派人送去了一些安胎与养身的东西。虽说不太可能有人故意针对一个不起眼的答应,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二人还是让同宫的僖嫔照顾着点。
戴佳氏被诊出怀孕不久,新年就来了。
这已经是玛琭入宫的第六个年头,从一六七五年到一六八零年,似乎也就是一转眼的工夫。
今年康熙依然举办了家宴,只不过许多人都没能出席。
贵妃、钮妃与安嫔是因为被禁足,玛琭是因为快要生产,不好随意走动,宜嫔则在坐月子。
去了的也就惠嫔、荣嫔、端嫔、僖嫔、博尔济吉特氏以及几个贵人,好歹也算凑齐了八个。
这顿家宴吃的有些冷清,康熙的兴致也不高,不过半个多时辰就结束了。
看着时间还早,康熙吩咐道:“去永和宫看看吧。”
“嗻。”梁九功赶紧招呼宫女太监,给皇上披上一件披风,又提了宫灯才出门。
康熙到达时,玛琭已经用完膳,正在给胤禛讲故事。康熙没让人通报,就站在雪地里静静听着,忍不住扬起唇角。
“有一天,乌龟与兔子比赛跑步,兔子很灵活,一步就能跑出去好远,乌龟却只能慢悠悠爬着。兔子跑了一会儿,已经将乌龟远远甩在身后,就觉得这比赛太轻松了。就算睡一觉再跑,乌龟也比不过它,正好旁边有棵树,它就靠着大树呼呼大睡起来……”
胤禛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看一眼绘本,那上面就画着龟兔赛跑的情形。
“……等兔子醒来,跑到终点,却发现乌龟早就到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只有踏踏实实做事,才能取得成功。所以我们的胤禛啊,千万不能学那只骄傲自满的兔子,知道吗?”
“知道了,额娘。”胤禛似懂非懂的点着小脑袋,白白嫩嫩的小手忽然指着那只兔子,疑惑地问:“额娘,龟龟为什么要跟兔兔跑?它跑的那么慢。”
玛琭一头黑线,她特么怎么知道乌龟为什么要跟兔子赛跑,这纯属找虐啊。
“额娘,兔兔不睡觉,就赢了。”胤禛又提出看法,虽然碍于表达能力还不强,但玛琭也勉强能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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