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之前我没坚持解释,其一是大家不相信我,其二是我自己也懒得挣扎了。可我现在想通了,我要证明我的清白,我不想跟她结婚。她糊涂,我不能跟着糊涂。”
“是,是这么个理儿,她糊涂,你得保持清醒!”高澎也为他庆幸,庆幸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事儿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则谁也没法帮他。
一辈子的幸福,这可是大事!
“行,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这个忙我帮定了!”高澎把话撂在这儿,蒋海朝有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吩咐,他能帮一定会尽力。
一想到自家兄弟被人冤枉,即使那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李蕙佳,那也不行!
异性友谊哪里比得上他和海朝的兄弟情。
于是蒋海朝有把他的计划给高澎讲了一边,那男人的脸上逐渐露出为难的神色。
蒋海朝无奈道:“如果没难度,我也不至于到报社找你。”
“是,确实有难度,你这计划……可不好整。”高澎搔搔头,望着兄弟沉重的眉心,犯了难,又不忍拒绝。
一咬牙,答应了。
“算了,不管多难,咱也得试试才晓得能不能成。”拍拍蒋海朝的肩膀,高澎语重心长道:“现在这个点人多眼杂不好操作,等会儿下班之后你再来找我。”
“行。”
蒋海朝二话不说站起身,同他告辞:“下午晚些再来,实在不行我另外想办法。”
“好。”
……
下午,蒋海朝又跑去后厨找顾芊,问她关于DNA亲子鉴定的细节。
“你想干什么?”她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蒋海朝这下不肯松口,死守牙关:“事成之后你自然会晓得,现在先给我讲讲细节,那报纸上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探究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他眼露真诚,明显真心求教。
思来想去,还是粗略地告诉了他一些原理。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蒋海朝用完人就跑,顾芊一度以为自己成了工具人。
傍晚五点,匆匆忙忙吃完顾芊送来的饭,下班后紧赶慢赶上了报社。
彼时报社内工作人员已经走得差不多,这年头不存在加班一说,到点了就回家。
直到报社里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蒋海朝才开始了与高澎的“密谋”。
先把他从顾芊口中收集到的二手资料重新整理一遍,整理完毕后交给高澎审核,审核完毕又在高澎早准备起来的旧报纸里翻翻找找,翻了半小时才找到一张有空位置的报纸,是一份74年的旧报纸。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蒋海朝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行吗?”
高澎瞅他一眼,鼻尖渗出汗珠,边摩挲纸张边思量:“应该行吧,你忘了我以前一直练正文字体来着?不说十年,□□年是有的,只能说以假乱真,真要细看,那肯定有瑕疵。”
蒋海朝舒口气:“没事,以假乱真就够了,我不会让她仔细看。”
“那要不我先在空白报纸上练练,练好了再写吧。”
“也行。”
于是又给高澎找了几张旧报纸练字,练了半小时,直到能够发挥稳定地写出一手漂亮的正文字才进入正题。
这边,蒋海朝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动静会打扰到他。
室内一片四季,落针可闻。
高澎稳稳地写完一段文字后,两人同时舒口气,一摸后背,满是冷汗。
蒋海朝走过去,眸中毫不掩饰的赞叹:“好家伙,你这可以去当人体打印机了。”
高澎扭动胳膊活动手臂,笑道:“得了你,别笑话我。”
把旧报纸边边角角都摊地平整放置于桌面上,他说:“多晾些时间,要是糊了,我可就白折腾了。”
“嗯。”蒋海朝薄唇微勾:“说真的,你这手艺,要是搁改革前,开个铺子教人学写字,生意肯定火爆。”
高澎心虚地把人嘴捂住:“嘘——现在就咱俩人,你说这话可以,可别在外人面前说!”
“知道,你当我傻?”蒋海朝好笑地拍开他的手,办公室里再没方才的紧张氛围。
“知道你小子机灵,可机灵过头,太活跃就不行了。”
“又来说教?”蒋海朝斜眼看他。
高澎及时抬手制止他的话:“打住,我可不愿说教你,不过……”
“什么?”他支支吾吾,话里藏着话。
分明报社里除了他俩没有外人,高澎仍是小心翼翼观察四周,才压低了声音:“你还真别说,咱这儿不是报社吗?消息算是最先进的吧?”
蒋海朝瞥他一眼:“是啊,你想说什么?”
“上回领导开会,我不小心听到了一耳朵,说是上边形势有变……好像是说,高考的事儿。”
“高考?”蒋海朝情绪变得高昂,“你是说……高考能恢复了?!”
“嘘——!”高澎做贼心虚似地张望四周,才拉着他低声絮语:“这事儿不一定准确,但多半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咱报社讲究真实,假消息总不会乱传。”
“嗯,这消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