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不够吃,那些出去坐席连吃带拿的人更没什么收获,都挺不乐意的说早知道鞠长福家酒席办成这样绝对不上那么多的礼。
都这么说,可要是拿礼账本子一看就会发现很多人其实也没上多少钱,都是按照最低标准上的。
鞠静他们吃完酒席回到家又吃了一点儿才填饱肚子。
“他们家也真是,省钱也不是这么个省法,以后他家再办什么事儿大家肯定也不能实实在在的给他上礼”,吃饱喝足的鞠静躺炕上懒懒的说道。
鞠灵附和道:“可不呗,平时抠抠搜搜的也就算了,这种时候也要抠搜,屯子里肯定得说他们家好久。”
有人说鞠长福家的闲话鞠静特别高兴,躺那儿都不自觉的哼起歌儿来。
尹凯旋就有些不明白,问鞠静道:“感觉你特别厌恶你堂哥他们家,为什么啊?”
鞠静心情好就跟他说了说当年鞠长福因为兔子拿鞭子抽人的事儿。
这是一直搁在鞠静和鞠敏心里的结,一辈子都忘不掉。
尹凯旋本就有些黑的脸更黑了几分,沉声说道:“孙子别落我手里,我收拾不死他。”
狠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鞠静一下子。
“占谁便宜呢?会不会说话”,鞠静佯怒道。
尹凯旋马上嬉皮笑脸揭过这个话题。
没过多大一会儿,隔壁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儿。
尹凯旋马上跳下炕过去看热闹,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外边的乱糟糟的声音才消下去,尹凯旋也乐呵呵的回来。
“你大嫂跟人打起来了,被人扯着头发挠了,特别惨”,尹凯旋笑的倍儿开心的说道。
他嘴里的大嫂指的是白桂荣,而挠她的人正是周三媳妇儿!
周三儿偷狗被拘留,头两天刚回来。周彦离家出走还没消息,周三儿也不着急找,为这周三媳妇儿几乎天天跟他闹。闹完之后也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周三儿当没听到该干啥干啥,二是被闹的烦了把媳妇儿揪过来打一顿,打到老实为止。
屯子里的人问周三儿就不担心儿子,周三儿拍着胸脯跟人家说:“我儿子到哪儿都能活,他也老大不小了出去见识见识也挺好,混得好回来孝敬我和他妈,混的不好就回家种地,反正不能出啥事儿。”
摊上这样的亲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别说见着这个人,鞠灵就是听见周三儿的名儿心里都犯膈应。
鞠堂成结婚周三儿和他媳妇都来上礼坐席。周三儿媳妇是屯子里出了名的吃的多也拿的多的人,夏天坐席她都不怕坏一袋子又一袋子的装冬天就更得多装一些。
可惜,鞠长福家这个酒席办的根本没给她大展身手的机会,带来的五六个塑料袋连一个都没装满,给她气够呛。
就在她跟同桌的人抱怨菜少干粮也少没有几个硬菜实在寒碜的时候,白桂荣颠颠的过来挨桌问吃的好不好,喝的好不好,就想要来坐席的人夸她呢。
酒席办成这样还想要人夸,这不给
自己找不痛快呢么。
别人都尴尬的笑笑能不吱声就不吱声,只有周三媳妇儿说了大实话,末了还特衷心的建议道:“我说长福媳妇儿啊,你们自家要是办不好酒席就别硬办,直接花钱去饭店办多好,你自己省事儿不说我们也能吃的好,你说现在弄得多不好,你花了钱费了事儿还落埋怨。”
这番话真没啥毛病,就是由她嘴里说出来不合适。
周三儿统共没上多少礼,夫妻俩都来吃不说恨不能连桌上的盘子都装袋子里带走,她自己也不占理啊。
白桂荣被她说的丢了面子,一时气不过图嘴上痛快就把周三儿媳妇骂了。
周三儿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回骂过去。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还动起手来。
虽然屯子里的女人没几个待见周三媳妇儿的,可相比较起来,大家心里其实更膈应白桂荣,因为她家小卖店还开着的时候坑过太多的人。
这会儿她俩打起来有好几个偷偷拉偏架,就是嘴上劝着好好说话别打别打却想办法抓住白桂荣让周三媳妇儿有机会上手。
这一架惊动半屯子的人来看热闹,最后还是被鞠长福和鞠堂成拉开的。
白桂荣头发被薅掉一大把,鼻子嘴都被打破流着血,非常狼狈。
再看周三媳妇儿,衣服扯坏鞋子踹掉头发拽乱,看着挺狼狈倒没受什么伤。
大喜的日子因为坐席打架就够难看的了,这还见了血就更不吉利。
鞠长福不想让事情更难看就让来帮忙的人给周三媳妇儿装了一袋子菜和一袋子馒头把她打发走。
白桂荣白白被打一顿什么好心情都没了,想哭又不能哭。这大喜的日子,她还得强颜欢笑把这喜事儿办下去。
鞠堂成和李凤娇的婚礼真的是一波三折。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又出事儿了。
这次出事的是鞠堂友。
他在滨江市读了个假的语言学校,什么都学不着管的还稀松,他就天天在网吧混,结果混成了个将近二百斤的胖子。
过年回家,鞠长龙和李秋菊还打肿脸充胖子说他们的儿子将来要出国一定有大出息呢,其实村里人早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