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怎么如今,又和容上掺和到一起去了?
虞蒸蒸看着被绑起来的萧玉清,虞江江和卢夫人,以及狼狈不堪的天后,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天帝面容温和,笑声浅浅:“朕不过是和鬼王做了个交易。”
容上从轿辇上跃下,他并没有急着去找衡芜仙君要元神,而是走到萧玉清身旁,面色平静的俯视着他:“容清,你逃了这么多年,也该将欠孤的东西还回来了。”
萧玉清摇了摇头:“我姓萧,不姓容,你怕是认错人了。”
容上轻笑一声,随手从天兵腰间的剑鞘中拔出长剑,将剑刃抵在了卢夫人的脖颈上:“若是认错了,想必陆青青也不是你娘了。”
卢夫人的眸光略显呆滞,若不是他提起‘陆青青’这个名字,她甚至都已经忘掉了自己原本的姓名。
她曾和东皇三太子是青梅竹马,他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可直到神女的到来,扰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若无神女插足,她早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三太子,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最后又怎会沦落成卑贱的妾室,处处都低神女一头?
她恨神女,也恨三太子,可当她怀上他的子嗣,看到他欣喜若狂的神情,她又忍不住对他软了心肠。
她悉心照料着腹中的血脉,日日盼着孩儿降生,可不知是谁在她每日的饭菜中下了毒,竟让她怀胎九月的孩儿憋成了将死的病胎。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给她下毒的人是神女,只有神女与她腹中孩儿有利益牵扯,定是神女怕她的孩子争夺三太子的宠爱,才会对她下此狠手。
她只是让神女的子嗣,将欠给她孩子的都还回来。
她只想期望腹中血脉平安康乐,顺遂一生……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卢夫人将压抑在心中数十万年的情绪,全部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一切都怪你娘,我做错了什么?清儿又做错了什么?”
是了,若不是神女在她孕期下毒,清儿也不会一出生就险些死掉,更不会余生都要靠喝苦涩的汤药维持性命。
在那之前,哪怕她再憎恨神女,也从未对神女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有这件事,她忍不得,她要为清儿讨个公道,她要让神女付出惨痛的代价。
萧玉清见卢夫人如此悲恸,平静无澜的面容,总算是有了些波动。
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刃割破她的肌肤。
他可以允许自己有软肋,但决不允许自己的软肋被人发现。
容上听到卢夫人声声凄厉的质问,他轻笑一声,嗓音寒冰冷冽:“那孤呢?”
“孤做了什么,你要让他送孤去东皇祭祀身边做娈童?”
“孤做了什么,你要让他生生剥下孤的龙筋,剜掉孤的龙鳞?”
“孤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让他将孤囚在冰寒之地几万余年,命祭司在孤背后埋下魔咒,折磨孤十几万年?”
“你说!”他的眸底布满阴鸷之色,攥住剑柄的手掌微微打颤:“孤做错了什么?”
那锋利的剑刃随着剑身轻颤,轻轻划破卢夫人的皮肤,一丝鲜血沿着脖颈蜿蜒流下,却是将虞江江和天后惊得发出了尖叫。
天后的妆容早已失了原本的模样,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淌下,她拼命的叫喊着:“子辛,救我,救救我……”
天帝望着她,却不应声。
他不紧不慢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往生镜,将往生镜置于天后身前,调整了一个足以让众人都能看到的角度。
天后呆滞的看着那面镜子,镜面中缓缓浮现出天后年轻时的面容。
其实,她并不是东皇三太子的亲妹妹。
她娘和三太子的娘亲是闺中好友,可她娘红颜薄命,早早便撇下刚出生不久的她,撒手人寰了。
她被三太子的娘亲收为养女,经过龙王的同意后,便给她册封了一个东海六公主的封号。
她比三太子小几千岁,三太子心疼她打小没了娘亲,从小到大都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宠溺纵容。
这份兄妹之间的宠爱,一直持续到她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知何时起,悄悄变了质。
她看到三太子和龙宫里的婢子嬉笑打闹,心中妒火中烧,深夜后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浮现出那婢子的狐媚模样。
她终究是没忍住,趁着夜黑将那婢子绑了起来,绞了那婢子的长发后,觉得不够痛快,便又拔了那婢子的睫毛。
婢子受不住欺辱,夜里便上吊自尽了,翌日听闻此事,她吓得整整三日都没敢出门,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后来此事不了了之,时间久了,她便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每每三太子与哪个女子走近,那女子紧接着就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报复,轻则脱发毁容,重则一命呜呼。
她本以为只要如此,他就永远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可终究还是她太天真了。
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娶了神女为妻,又纳了陆青青为妾,那两人还先后有了身孕。
神女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