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不能听那些学生胡说八道。”
“依白,你说对不对?”訾庆鸿冲着杜依白挤眉弄眼,示意她表个态。
杜依白原本在发怔,马上回神坐直了身体,接着连连点头慌忙的附和说:“啊,对!明浮同学你听我说——”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明浮懒得听他们的废话,不慌不忙地开口打断了杜依白的解释。
杜依白怔怔的开口:“那什么最重要?”
明浮:“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介意让出上电视的机会,也不在乎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对上电视出名不感兴趣,如果能把机会让给一个喜欢上电视的人,去代表学校的形象,那也挺好的。”
杜依白从明浮抢了自己的话开始,心便高高的悬了起来,眼下听了这番话,她肉眼可见的大松一口气。
訾庆鸿也跟着想夸一夸明浮识大局。
“明浮同学果然有思想有觉悟,老师没看错你——”
“訾主任我话还没说完,谢谢。”明浮客套的笑了笑,“我之所以答应上节目,是因为编导姐姐许诺我一天八千的酬劳。”
明浮的视线从訾庆鸿扫到杜依白:“我把机会让出来,总不能让我太吃亏吧。”
杜依白马上表态:“酬劳我一分不要!”
明浮只笑笑,没有表态。
*
从訾庆鸿的办公室出来,明浮刚走到楼梯拐角,办公室里便传来了争论声。
訾庆鸿在指责杜依白,并刻意压低了嗓门:“谁让你一冲动就答应给她十倍酬劳了?八万可不是小钱,你说给就给了?到时候你妈又要来找我闹,说我连一个小姑娘都应付不了,浪费了那么大一笔钱。”
杜依白的语气有些烦躁,没了明浮还在时的小心谨慎。
“那舅舅准备怎么办,慢慢跟她磨吗?她有时间跟我们耗,我可没她那么闲。”杜依白还要急着为上电视做准备呢,也不想发生任何变故,让事情泡汤。
訾庆鸿还想教育外甥女。
杜依白不乐意了:“不就是八万吗,舅舅你是不知道景夜和linkwe现在有多火,跟他一起录完《漫游假期》我一定能火的,等我出了名,区区八万不需要一个小时就能赚回来……”
后面的话明浮没有听了,也没有兴趣听了。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快步向校外跑去。
一辆二手大众在一中校门口停了有一会功夫了,见明浮小跑出来,车上下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还穿着国科院南海所的衬衫,顺手接过了明浮的包,又帮她了开车门。
“别急,你身体刚好,跑什么跑?”虽然嘴上说着责备的话,但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意。
这人是明浮的父亲明博均。
同样是戴眼镜,明博均身上就有一股温文尔雅的书香气息。
明浮气息微喘,她的身体常年缺乏运动,还是太弱了,跟她做无限任务时不能比,她决心从明天开始要逐步增加运动量了,以便早日恢复她以往的体力。
“我身体已经好了,真的没事。”
明博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不舍得说明浮什么。
他这个小女儿从小就体弱多病,一年几乎有三百天都在卧床,前一段时间还昏迷了小半年,好不容易身体康复出院了,再拘束着她不让她在室外撒欢儿,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明博均先给明浮关上车门,自己系上安全带后没急着先开车,还是没忍住叮嘱了一句:“爸爸不反对你跑步,但你现在的身体要懂得循序渐进知道吗?”
明浮连连点头,然后着急的打断明博均:“爸爸,明息什么时候回来?”
明博均笑道:“是想哥哥了?你哥哥要是知道我们阿浮想他了,要感动的哭了。”
明浮倒不是想明息了,但也懒得否认,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
“能不能叫明息回家来?就现在。”
明博均为难道:“他现在工作挺忙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空。”
他上次见自己的大明星儿子都是去年的事了,今年春节明息也没得空回家。
明浮抿着嘴没有说话,她在心底琢磨到底怎样才能让明息尽快回家。
自从她出院后就一直有做梦,做的梦先是光怪陆离,后来慢慢清晰,有了连贯性逻辑性。
这时她的梦中经常出现一个青年的身影,这个青年叫景夜,是个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他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聚光灯下。
然而明浮对青年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在舞台上呼风唤雨,而是青年在录制一档极限生存综艺中不慎落水,在水里挣扎、呼救、呛水,最后僵硬沉底的样子。
每一帧都犹如电影慢镜头,带她身临其境的感受了青年的痛苦和绝望。
今天中午小憩,她又一次梦见了青年,这回青年有了正脸。
好巧不巧,偏偏这个青年还眼熟的不行,跟她家里只会吃和拉的怨种哥哥长得分毫不差!
她醒来后马上去网上查这个叫“景夜”的明星,他的通告行程每一项都能和明浮的梦契合上,让她不得不确定她做了一连串关于“景夜”的预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