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建议正合凤无忧的意思,萧家军叛乱是义阳报上来的,如果他们直接去义阳,听到的只能是折子上的那一套。 就是慕容毅不说,她也打算从周围的村镇查起,没想到慕容毅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点了点头,道:“听将军的。” 几日相处下来,凤无忧和慕容毅之间的气氛比刚出京时融洽许多,慕容毅叫凤无忧无忧,凤无忧也把称呼从王爷换成了将军。 还记得初次见慕容毅的时候,凤无忧就故意叫他将军,对凤无忧这种军人出身的人来说,将军永远都是比王爷更亲切的称呼。 这一夜又是在野外安顿,到了第二日,走了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远远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集镇。 靠近边关,这样的集镇数量也随之变多,都不算很大,但都位于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人不少,因此也还算得上繁华。 凤无忧和慕容毅一行人进入集镇并没有花什么力气,这样的集镇向来都是从京城方向来的人查得松,而从关外方向来的人查得紧。凤无忧几人虽然衣着普通,但身上自有一种贵气,这些盘查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验过通关文书,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入城之后,凤无忧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在城中各处去转一转,什么街市,骡马场子,杂耍巷,都安排了人。 可转完之后,凤无忧的面色明显变得难看。 几乎整个镇子都在说萧家军叛乱的事情,在他们的口中,萧家军几乎成了十恶不赦的匪徒。 什么强抢民粮,滥杀无辜,纵火行凶,简直无恶不做。甚至还有人说,萧家军的人尤好女色,一个村庄中但凡有十二岁以上的女子,都被他们抓去,充作军妓。 人人谈起萧家军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我早就知道,萧惊澜那种伪君子,带得出什么好兵?众口昭昭,秦王妃,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长孙云尉去的是奴仆市场,那里好些人都是家破人亡之后为了讨口饭吃不得不把自己卖掉,他听到的消息尤为惨烈。 话音方落,只听一声出鞘声响,聂铮居然拔出了刀,直指着长孙云尉。 长孙云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怎么?想打架吗?本公子可不怕你!” 一时间,剑拔弩张。 忽然,一只白嫩的小手按上聂铮的刀,硬是把他的刀给按了下来。 聂铮眉目紧皱,凤无忧这是什么意思?她也相信长孙云尉说的,所以要息事宁人吗? “哼,这就对了,萧家军做得出这种缺德事,难道还不许人说?” “云尉,不得无礼!”慕容毅终于开口,方才是凤无忧的人先动手,所以他没有说话,可是现在长孙云尉说的也太过分了。 长孙云尉很不服气,不过他向来听慕容毅的,因此还是住了口,只冷笑地看着凤无忧。 “无忧……”慕容毅想要解释两句,却看到凤无忧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 他眉头微皱,就见凤无忧往长孙云尉的方向走了几步。 “长孙将军,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凤无忧素着眉眼,淡淡地说道。 这种时候打什么赌?长孙云尉根本不把凤无忧看在眼里。 “秦王妃想赌什么?” “就赌……萧家军的清白与否。” “怎么赌?” “若萧家军是清白的,长孙将军就亲自去秦王府请罪,承认你长孙云尉有眼无珠,这么些年来,都怠慢了王爷。” 长孙云初说过,因为镇国公长孙老将军总是拿萧惊澜和长孙云尉比较,所以长孙云尉才对萧惊澜百般看不顺眼,那现在,就要让长孙云尉亲口承认他就是不如萧惊澜。 长孙云尉被戳中心头痛点,眼睛都红了,也不顾慕容毅在一侧皱眉,气势汹汹地道:“好,若是萧家军清白,本将军必会登门请罪,可……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本王妃输了,便三步一叩,从城门直叩到紫禁城门,代萧家军向天下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