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眼神。 “王妃理事,几时轮得到你插口?”叫声打断了萧惊澜欣赏自家小凤凰,他不悦地开口。 闻言,吴婉仪先是一怔,然后气得面色通红。 他不计较凤无忧的僭越,却怪她多事? 千月不屑地看了吴婉仪一眼,王妃可是连她都诚心佩服的人,吴婉仪算什么?一个花瓶,也敢和王妃相比。 “回王妃娘娘,此人意图谋刺王爷,所以婢子才出手制住她。” “你胡说!” 她明明就只是想要靠秦王近一点,什么时候想谋刺秦王了? “你方才可有纵马上前?”冷笑一声,千月胸有成竹问道。 “我不过是想与王爷并骑……”吴婉仪理直气壮说道。 闻言,吴梓面色顿时一变,喝道:“别说了!” 又转头向萧惊澜赔罪:“小女无知,王爷莫怪。” “爹,你赔什么罪?我哪儿错了!”吴婉仪犹自嘴硬着。 “你是什么东西,竟想与王爷并骑。非制近前,以谋刺论处,你没听说过吗?” 剑锋一竖,往吴婉仪脖颈处逼近了一分,把皮肉都压进去。 “论罪……当斩!” 这一声,吴婉仪终于怕了。 吴梓是以钱捐官,吴婉仪也不过是个富家小姐而已,对于官制上的这些事情根本不懂。 她哪里想得到,她不过是骑马快了一点,就要死呀。 “王爷……”吴梓连忙叫了一声,他女儿犯得错误是实打实的,若是真要按律处置,那杀了一点也不亏。 “千月是王妃调教出来的人。”萧惊澜淡淡说着,眸子却闪过一丝满意。 她们总算懂了凤无忧才是她们的主子,主辱臣死,所以,自然不能让凤无忧被一个商人之女欺负了去。 吴梓终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眼凤无忧。 都说秦王宠妻如珠如宝,不管凤无忧要做什么事都会为她撑腰。 原先听着还以为只不过是传闻,毕竟萧惊澜可是闻名燕云的天才少帅,这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为一个女子折腰? 可如今看来,只怕传言都是真的。 “王妃……”不得已,只能向凤无忧求情:“小女年幼无知,还请王妃网开一面。” 凤无忧其实有些好笑,她压根没打算理这些事情,没想到不管是千月,还是萧惊澜,都在意得很。 这份维护的心意,她领了。 “念在吴小姐初犯的份上,这次便算了吧。千月,把剑收起来。” 刚才不管吴婉仪怎么叫嚷,千月的剑架在她脖子上动都没动过,可是凤无忧一出声,千月立刻把剑移开了。 吴婉仪惊魂未定,又觉得无比羞辱,愤恨地看着凤无忧。 凤无忧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吴梓,道:“吴大人,有空的时候,还是请个人,多教教吴小姐吧。” 言下之意,吴婉仪根本毫无规矩。 吴梓老脸一红,垂头应是,而吴婉仪就是再不服,此时也只能憋着。 她是新富之家,跟那些真正贵族本来就没办法比,再加上千月一言不合就拔剑,也着实吓到她了。 这一场小风波过后,进城的路瞬间清进了不少,吴梓只在萧惊澜问话的时候才回答,而吴婉仪也再不敢随便插话了。 她怕呀,万一那个冰冷冷的婢女再拔刀怎么办? 进入威远城,凤无忧就略略吃了一惊。 虽然知道威远富庶,可也没想到富成这个样子。 这街上,车水马龙,各色商铺行当一应俱全,而且人流如织,十分繁盛。 西秦地处西边,资源并不丰富,相反,金银矿藏丰富,因此,需要购买的东西很多,也有钱去买。 其他国家的人都愿意把东西卖到西秦去,而这里恰好是门户。 东林人,南越人,甚至北凉人,威远城里都有,至于那些其他小地区小部落的人,就更多。 凤无忧一路走一路看,这繁盛的景象,甚至有点清明上河图的感觉。 秦王府建在一条繁华大街的后面,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送到门口,吴梓就没有再往里进,而是说不打扰萧惊澜休息,晚些时候再为他们接风洗尘,然后就先一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