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攻击失守,有一队人马逃出去了!” …… 临潢城中大乱,是从南城门乱起来,毕竟,乌兰山是在临潢的南面,教兵入城,也是从南门而入。 相对城中其他地方,北城门附近显得安静了不少。 那些喊杀,火光,几乎都和他们这里没什么关系。 但虽然如此,连飞也没有忘记这个地方,让一位贺兰玖手下的官员带兵过来,加强了这里的守卫。 可,让守城官员没有想到的是,当皇宫动乱快要平静下来的时候,北城门的城门之外,竟然出现了一支大军,对着他们就展开了攻击。 这里好歹是都城,墙高城厚,那官员一点也不担心被攻破,立刻阻止人反击。 谁知,他才刚下了几道命令,正准备转身吩咐别的事情,忽然眼前雪光一闪,紧接着脖颈一凉,竟被身边的人一刀抹了脖子。 然后,城上就陷入了混战。 潜藏的叛军和城上的守军打了起来。 就在那些叛军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城内又来了一队人马,趁着城上大乱毫无阻碍地登上城墙,然后,不由分说就加入了叛军的队伍,最终把守军尽数杀死,又打开大门,从北门扬长而去。 凤无忧和贺兰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北门处一地尸首,而大门洞开,前方早已不见任何人影。 “乌觐绝对不能留。”凤无忧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和贺兰玖说。 能眼也不眨地杀死这么多人,可见他的手段有多狠。 不止狠,他还很能忍。 这样的人,若是放了出去,只会一次比一次更难对付。 所以,不结仇则已,一旦结了仇,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贺兰玖没说话。 他不知怎么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那是有一次,南越王得了一匹好马,但,是匹野马,性子很难驯。 南越王驯了很久,也没有驯好。 正好有天驯马的时候,他和贺兰瑞都去了。 南越王就说,谁能把这匹马驯服,就归谁。 他和贺兰瑞都很喜欢那匹马,自然兴致驳驳地上手去试。 贺兰玖性子飞扬却善良,他先是跟马套近乎,又拿糖去哄马吃,想和马把关系打好。 可,没用。 当他上马的时候,那马依然毫不客气地把甩下来。 他试了两三次都没驯服,贺兰瑞就忍不住了,大声叫着说该他了。 贺兰玖想着贺兰瑞年纪小,就让了出来。 结果,贺兰瑞一上手,就用了一根金属鞭,重重地打在马身上。 那力道,连贺兰玖都觉得疼。 后来,贺兰瑞又接连换了几种兵器,一种比一种重比一种狠。 等贺兰瑞驯完,那马已经遍体鳞伤,身上全是血。 可,那马还是没有屈服。 贺兰玖终于看不下去,跑过去护到马身前,对南越王说,这马性子傲,恐怕真不是能驯服的,不如,就让它回到山野吧。 可,贺兰瑞却冷笑着说,都打成这样了,回到山野也活不了,干脆给它一个痛快,杀了算了! 还说,马和人一样,只要是不听话的,就该杀。 那时,贺兰玖还只是个孩子,并不知道贺兰瑞的这种性子意味着什么。 直到,贺兰瑞在芳洲对他下手的时候,他才知道,贺兰瑞的狠并不是只针对马,而是可以针对任何人! 哪怕,那个人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甚至一向对他爱护有加的哥哥。 “你说的不错……”贺兰玖说道:“贺兰瑞,留不得。” 他已经不再是多年前的孩子,他已经是一国的储君。 所以,不会再给贺兰瑞暗算他的机会! 他们本来就点了人马要去捉拿乌觐,得知乌觐是带着大军走的,怕不保险,又去调了一支人马,这才顺着乌觐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上去。 乌觐的人多,留下的线索就也多。 聂铮,连飞,还有贺兰玖手下好几人,都是追踪的高手,缀上乌觐并不难。 贺兰玖还让人用快马传了消息出去,命令沿途的城镇守军拦截乌觐。 可,就算这样,想要追上乌觐仍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乌觐流亡太久,逃跑都逃出经验来了,一路上,线索时断时有。 每隔一段距离,他的痕迹就会突然消失,聂铮他们要查找许久,才能再一次确定乌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