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凤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却是再一次问道:“多久了?” 宴会上热闹非凡,酒过三巡,场中的人都有了几分酒意,气氛也比先前放开得多,完全没有人注意,几乎淹没在花树丛的末席上,正发生着一场严肃的对话。 映蝶知道瞒不过去,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小声说道:“大约一个月。” 一个月…… 凤无忧闭着眼睛算了算,那正是她出发进山去找贺兰玖的时候。 她在出发四五天之后找到贺兰玖时,贺兰正和映蝶一起。 那时,贺兰玖身上的伤和药都已经被人简单处理过,这个人除了映蝶之外,不会有别人。 也就是说,在映蝶怀上这个孩子的时间,和她在一起的人,只有贺兰玖。 可,凤无忧还是问道:“是贺兰玖的?” 不管她心里怎么确定,不从当事人这里确证,她还是不愿轻易相信。 映蝶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垂下了眼睛。 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凤无忧面色瞬间沉下,转头就要往主座上走。 她这一生最鄙视的,就是始乱终弃,只播种不负责的男人。 逃亡这一路上,贺兰玖对映蝶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 但,她以为只是贺兰玖不喜欢映蝶,所以不给映蝶希望。 因此,她虽然觉得映蝶很可惜,却从来没有质疑过贺兰玖的做法,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处理感情的方式和自由。 可现在却完全不同。 贺兰玖明明已经碰过映蝶,甚至还让他有了孩子,他怎么还能做出那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凤无忧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她已经好久没揍人了,今天,她就要好好揍个痛快。 “凤女皇!”映蝶怎么可能猜不到凤无忧要做什么,连忙用力地拉住她。 “放开!”凤无忧皱眉道:“我不是去为你出气的,我只是纯粹要揍那个渣男!” 所以,映蝶不用自作多情。 映蝶还是死死拉着她,急声说道:“凤女皇,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情,太子殿下根本不知情。” 到这个时候,映蝶还要为贺兰玖开脱吗? 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知情? 映蝶此时也知道如果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凤无忧是不会相信的。 她急声道:“太子殿下当时中了毒,又受了重伤,整个人都在昏迷着。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全都是被毒性所激,所以,他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凤无忧仔仔细细地看着映蝶,分辨着她话中的真假。 映蝶神色诚恳,不似做假。而且,再想想贺兰玖当时的情况,她说的这话,的确很可能是真的。 但,就算这样又如何? 这种事情于男子来说是极大的欢愉,就算不记得具体的情况,可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凤无忧深切怀疑,贺兰玖其实是记得一点的,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所以,刻意淡化忽视。 他忽视掉了自然没有问题,但映蝶一个女孩子,以后要怎么见人?怎么生活?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这件事情贺兰玖做了,既然做了,就得负责。 凤无忧道:“你不能白白被他占了便宜,我带你去找他。放心,他不敢不留你!” 说着话,反手握住映蝶的手腕,要带着她一起去。 “凤女皇!”映蝶提高了几分声音,焦声道:“你想逼死我吗?” 凤无忧一怔,目光清冷地看着映蝶。 她是想帮映蝶,但映蝶却觉得,她这么做,是在逼死她。 映蝶趁机抽回手,她犹豫再三,终于苦笑说道:“凤女皇,你猜太子殿下药性发作的时候,口中叫的……是谁的名字?” 凤无忧心头一颤,直觉地不想听。 “映……” “是你。 ”映蝶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快速说道:“他的口中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以为,和他做那件事情的人,是你。” 所以,贺兰玖根本没忘,相反,他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是凤无忧,醒来却发现凤无忧根本没在,他直觉的,就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而在现实当中,什么也没发生。 当然,映蝶事后收拾的十分干净,没留下一丝异样,也是他会产生错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