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进去,而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可结果,她还是要往里钻。 “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要去看看才放心。”凤无忧说道。 那个徐大夫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但凤无忧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知道。”萧惊澜有些无奈,往燕霖看了一眼。 燕霖立刻会意,手一挥,道:“去给夫人开条道。” 这么多人,皇上哪里舍得让皇后娘娘去挤来挤去的啊? 所以这种事情,自然得他们这些当下属的来。 跟着他们的侍卫都是极有经验的,知道他们身在西疆不宜太招摇,因此虽然上前开路,可却并没有大开大合,而是也假装看热闹的样子,往前推推搡搡,可是不动声色间,却为萧惊澜和凤无忧开出了一条相对宽松的道路。 凤无忧很快就到了人群最里面。 好些人都围在那里观看,还不时有人上前摸一把病人的额头或者手,再大声感叹两句:“唉哟这汗出的……” “哎呀这手好冰……” 凤无忧也挤到了这些人中间,她趁着没人注意,蹲下身把住病人的脉,用心体察。 片刻后,她面色骤变。 这人脉微欲绝,几乎都要摸不到了,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只有阳气将绝,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那徐大夫却已开好了方子,踱着方步迈过来。 “方子开好了,你去把钱付了,这就抓药去吧。抓好就在这里煎了,立刻给你爹服下。” 说着,单手把药方挥在了年轻男子的身边。 “多谢徐大夫!”年轻男子感恩戴德,立刻就要伸手去拿药方。 他知道徐大夫开的药都不便宜,在这里煎药更是要多付一笔煎药的费用。 可是,只要能救他爹,一点钱又算什么? 大不了,多出几次海,再次赚就是了。 可,就在他要拿到药方的时候,忽然一只纤纤素手在他眼前掠过,抢在他的前面,一把把药方夺了过去。 凤无忧一把夺过药方,立刻扫视起上面的内容。 “你做什么!”年轻男子没想到有人居然会夺他的药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立时恼怒地大叫出声。 凤无忧并不理会,仍是皱眉看着上面的方子。 年轻男子见凤无忧如此也怒了,大喝道:“把药方还给我!” 一边说,一边伸手就去拿。 此时凤无忧已经看完上面的内容,她把手往后一撤,正好让年轻男子扑了个空。 “你……” “你若是想让你爹死,就尽管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 凤无忧抬头,冷然地盯着他。 什么? 男子登时一怔。 面前这女人说的什么意思?这不是徐大夫开的救命的方子吗?怎么变成了会让他爹死? “放肆!”徐大夫递了方子正想走人,冷不丁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立时,气得胡子都歪了。 他年纪不算太大,不过为了显得经验丰富,早早地就留起了一把胡子。 他吹胡子瞪眼地瞪着凤无忧,怒喝道:“哪里来的野蛮妇人,竟敢如此编排我的方子!信口雌黄,你家里没有人管教你吗!” 西秦之中,女子从父从夫从子,在他的心里,女子是理所当然要被管教的。 凤无忧此时梳的是妇人髻,明显已经嫁人,徐大夫就又叫喊了起来:“你的丈夫呢?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辱我名誉,我定要告诉你的丈夫,让他好好管教于你!” 她在说方子的事情,和她丈夫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凤无忧很清楚古代对女子是有束缚的,可是听到徐大夫这话,还是有点连吐槽都无力。 难不成,她会不会医术,还要她丈夫来证明不成? 正要说话,徐大夫却也看到了站在凤无忧身边的萧惊澜。 他大声道:“这位先生想必就是她的丈夫吧,尊夫人如此野蛮无教养,难道你就不管一管吗?” 他一面说,一面伸出两根指头,直直地指向了凤无忧。 燕霖一把捂住了眼睛。 真正的猛士,敢于自己作死! 先生,我敬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