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显示出了他的能力。 这一次之所以会这么被动,实在是蛮人大军太过出人意料,又有东林人当内应,猝不及防之下,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慕容毅本身被人下了蛊,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纰漏。 以慕容毅的本事,到了江南立足之后,未必就没有希望打回来。 可现在问题是,江中没有船。 他们根本去不了江南。 这种情况,慕容毅不说安抚人心,却直接下令抓人。 他这是……也恼羞成怒了吗? 那他们,会不会现在就成为慕容毅的陪葬品? 那几个臣子被军士押着跪在地上,可是嘴里仍在大叫分辩,不住地说着慕容毅不让人说真话。 “几位大人好有风骨。”到了此时,慕容毅终于开口了。 话一出,这几个臣子就都怔了一下。 不止他们,就连其他的臣子也怔住了。 这几个臣子,平日在朝中都是混日子那种类型的,可绝不是这么强硬,上赶着说真话的。 慕容毅目光扫过他们,冷声说道:“宗庙之上,就有大周余孽混入朕的军中,才让众军士死伤惨重。朕早知奸细绝不止那些,只是腾不出手收拾你父,如今你们自己跳出来,倒也正好省了朕的工夫。” “皇上……臣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我等都是西秦的臣子,皇上为何如何血口喷人!” “皇上想杀我们,直接动手就是,何必还要再给我们安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起先是有些势弱,可是一句一句,气势又强了起来。 就在他们说的欢快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 “嗤……还要脸不要?” 几个臣子的争执立时就被打断了。 其中一人看向声音传来之处,大声喝道:“凤无忧,你一个西秦叛臣,有何脸面在这里说话?” “如你这种叛出西秦之人,才是最大的不要脸之人,你还敢说我们!” 凤无忧下巴微抬:“我是叛出西秦了,可我没说西秦亡了。” 这些人立时一噎。 凤无忧问道:“倒是各位大人,你们现在还穿着西秦的官服呢,秦皇陛下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呢,你们就开始大声地嚷嚷天亡西秦。本皇倒是想问问各位大人,你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忠心?” 周围的官员和士兵先前被他们的情绪所影响,的确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悲观的心思,可是此时听慕容毅和凤无忧先后这么一说,的确发现他们是有点不对劲。 “凤无忧,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一句臣子说道:“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要渡江去江南,可是如今江中一艘能渡江的船都没有,而蛮军追兵就在身后,我等发些感叹,难道也不可以吗?” “没人说不行啊。”凤无忧淡声说道:“只是,各位大人只怕是没有认清楚地方。这里不是你们打口水仗的朝堂,而是……军营!” 凤无忧的声音陡然转厉,目光也狠狠地盯着他们:“乱军心者,斩立决!”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格外的有威慑力。 这是她前世多年军旅生涯高位磨练出来的。 几个臣子瞬时一震。 凤无忧淡声说道:“不论你们是不是蛮族的奸细,只凭你们说的那些话,就没有活着资格。秦皇肯和你们说明白,你们该感恩才是。” 几个臣子紫涨着脸,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有一人咬牙说道:“就算你们杀了我们又如何?难道我们说的不是实话?难道这江上有船?” 那臣子直起身子,直接向着四周吼道:“你们都看清形势吧,这江渡不过去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你们所有人……” “谁说的?”凤无忧一句话,直接打断了他。 那人盯着凤无忧,冷笑道:“怎么?难道凤女皇有船不成?” 周围诸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凤无忧。 此时,不论这些人是不是奸细,他们都已经不关心。 他们关心的是,是这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里,真的没有船? 他们每个人都望着凤无忧,希望凤无忧给他们一个好的答案。 但凤无忧却让他们失望了。 她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没有。我这里,一艘能渡江的船都没有。” 一瞬间,失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过。 那人也大喜,立刻喝道:“你们都听到了,他们根本没有船,他们……” “没有船又如何?”凤无忧却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谁说,渡江一定要坐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