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谷内的人高,无论是射箭还是冲锋,都占据了优势,相反,倒是谷内的守的十分艰难。 两方现在,其实是呈僵持之势。 不过这种僵持之势势必不会长久。 拓跋烈占据京城是掏心之举,京城墙高城坚,外面的蛮人根本不可能与之抗衡,拓跋烈只是被城中蛮人留下的奸细所困,再加上他身为外族,并不受城中之人欢迎,慕容毅的安抚举措也没有那么快,所以一时被牵制住,不能大举出击。 一旦慕容毅的安抚旨意和人员到达,拓跋烈没了羁绊,带着大军大举南下,定然可以轻而易举将蛮人在京郊的那几处防线摧毁。 到时,京郊的那些蛮人将也会不得不被赶往伏龙谷。 蛮人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在京郊和伏龙谷之间还占领着大片城池,仍有一拼之力,甚至可以东西分散,分别逃入西边荒漠和东面燕云,然后再想办法一路北上到达乱流海。 一旦给他们机会进入海中重返蛮荒,那他们就获得了喘息之机,将来若有机会,定然还会卷土重来。 若是他们不曾在天岚生活过,不知道天岚的富足,那也就罢了。 可既然他们已然享受了天岚这种衣食无忧,物产丰富的生活,再让他们回到条件恶劣的蛮荒,他们不想着打过来,那才是不可能。 因此,这一次,无论是将他们全歼,还是留下来慢慢驯养同化,都只能将他们全部留在这里,而绝不能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只要他们成建制的逃了,那将来,必是天岚之难。 这一点,萧惊澜几人定然极为清楚。 因此,他们也会采取措施。 东面燕云倒是不必担心,萧惊澜定然留了后手,就是没有,凤无忧在这里坐镇,也绝不会任由蛮人嚣张过境。 可是西面却难说了。 那里如今靠近大漠的几座城池都在蛮人手里,若是想要拦住这条路,就得先把那几个池城夺过来才行。 这就要看萧惊澜慕容毅几人如何安排。 换句话说,现在虽然胜势已定,可到真的胜利,却至少还有一两个月的仗要打,中间也要涉及好几次争夺。 凤无忧微微放心。 若是时间没有那么紧迫,她还有时间来探查夏傲的计谋到底是什么。 她总觉得,夏傲在这背后,一定隐藏了一个大天大的阴谋。 这个阴谋一旦得逞,所获利益一定极为巨大。 若非如此,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安危来冒险! 可是,那个计谋到底是什么呢? 凤无忧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她身边的人这些时日都围在她的身边,提出一个个的可能,又一个个地被否决掉。 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坐在一辆小火车上,而前面的铁轨上却有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们明知只要火车到了那里就会翻车,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可是小火车却没办法停下来,只能在这段铁轨上前行。 每过一天,离那个陷阱就越近,可是他们却始终想不出办法避开那个陷阱。 如今这种情况,让萧惊澜他们撤兵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必须把那个陷阱给猜出来,这样,才能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凤无忧把这些猜测都用信件告诉了萧惊澜。 “你如何看?”萧惊澜将这些书信也给慕容毅看了。 时隔许久,居然能再次看到凤无忧的书信,慕容毅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当然这封书信只是正事,并无半字私情,可慕容毅忽然有种极为古怪的感觉。 他与凤无忧已然许久不曾见面,可是见了这些字,竟仿佛他们还是当年并肩作战的时候一般。 “她的直觉向来不会错。”最终,他沉声说道。 当年在八极村,在义阳,在盘羊肠,在北凉草原,在天神宝藏,每一次凤无忧的判断,都极为精准。 这一次,居然有连凤无忧也判断不准的事,他们自然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秦皇之意,与本皇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