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雀恍然大悟,忍耐不住想听八卦的黑鹊从屋檐处飞了过来,花雀喜滋滋的让了个位置,“鸟来这站着。”
黑鹊看了它一眼,站了过去。
“对,不过后来徐夫郎又给他立规矩,这可躲不过了,现在还顶着一本书在堂屋里站着呢。”
老山雀发出怪笑声。
柳含文抬手摸了摸黑鹊的脑袋,“黄成才那边记得盯紧点,他和柳含意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得知道。”
黑鹊应了一声。
柳含书一出书房便看见这一幕,他惊异的走了过来,见树上的鸟儿们也不怕他,反而该梳理羽毛就梳理羽毛。
“这些鸟儿和你这么熟?”
柳含文侧过头一笑,“它们是我的朋友,当然熟了。”
柳含书也试探的伸出手想去摸了摸黑鹊,却被黑鹊闪开了。
他轻笑,“还真有灵性。”
黑鹊嘚瑟的飞在他头上盘旋几圈,然后落在柳含文的肩膀处。
看得柳含书称奇。
而柳老太却笑着说,“你过不久就要考童生了,多和文哥儿坐坐,沾沾他和喜鹊的喜气。”
柳含文噗嗤一笑,枣树上的山雀们也发出阵阵怪叫声,那是鸟笑声。
可突然这么一起发声,倒是有些吓人。
柳含文赶紧让黑鹊过去亲近亲近柳含书,把他们的视线转移开,果然,柳含书被黑鹊这么突然一蹭便愣住了,而柳老太则直接跑进屋子里给过世的柳老头烧香了。
喜鹊亲近含书,含书一定会中童生,甚至是秀才!
“大哥,你寒窗苦读多年,文采不输私塾中的任何人,你这次一定能一举拿下秀才,成为秀才老爷。”
下午送柳含书时,柳含文一脸认真的说道。
柳含书见他说得这么肯定,心里也是豪情顿起,“那我就给你拿个秀才回来,以后我看徐家还敢怎么欺负人。”
他和徐世航同窗多年,自然了解对方的性子,昨日一见对方痴看文哥儿的表情以后后面有了决定的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是想中了秀才后再来求文哥儿,可一旦自己也成了秀才,那徐世航就别想得逞。
葛老三等柳含书上了车后,便驾着牛车往镇上去了,徐世航后来一步,硬是没赶上,只能走路去镇上了。
而送他的柳含意刚好和柳含文遇上。
“看大堂哥面色红润,看来日子过得很不错嘛,”柳含文看着他说。
柳含意咬了咬牙,“是呢,在徐家的日子可比在柳家舒服多了,而且我夫君对我事事体贴,真是让我吃不消。”
说完还故意扬起脖子,把脖子下面的痕迹露出来给柳含文看。
柳含文面色不改,一脸好奇,“咿,我记得我落水没几天你脖子上也有这样的痕迹呢?现在这天还不算热,咋这么多蚊虫呢?真是奇怪。”
说完,柳含文便丢下面带惊恐的柳含意以及忘了东西回来拿而听见这话后面如黑炭的徐世航。
柳含意强行压住惊慌,对徐世航解释着,“还不是你那天太用力了,一直没消,结果就被文哥儿瞧见了,我又不好说是因为你,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说是蚊子咬的。”
既然柳含文说是蚊虫,那他就将计就计。
徐世航面色好看了一些,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那次我弄了你的耳根?”
他好像没有亲吻耳根的习惯啊。
柳含意立马脸红,走到他的面前拉了把徐世航的衣袖,“你还说呢,就那个时候,谁能记得住啊。”
“那个时候”是指两人最后关头的时候,也是汉子最快乐的时候。
徐世航看着面前乖巧的柳含意,觉得对方不会这么蠢的骗自己,再说整个村子就他最有前途,柳含意能赶着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想通后,徐世航顿时自得地仰起头,“回去将书房的印章给我拿过来。”
柳含意松了口气,连忙应着。
柳含文并没有回柳家,而是去了林家,三人说好的,只要是商量生意的事儿都在林家说。
果然,柳含文刚到林家,穆寒才便过来了。
他将自己看好的三个铺子具体位置以及租金说了遍,“一家在东街,挨着布店,租金一年一两银子,铺子没怎么修正,看着有些破,不过它后面有个小院子,还有两间房;一家在西街,挨着酒坊,铺子装得很好,租金一年三两银子;最后一家挨着私塾,租金最贵,一年五两银子。”
林愿惊呼:“怎么这么贵!”
“挨着私塾,如果不做我们这生意,换成读书人喜欢的铺子,这租金也不算贵。”
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方面也能体现出来。
说完后,穆寒才和林愿都看向柳含文,等着他拿主意。
“第一个铺子有多破?”柳含文问道。
“墙体和几个门都得重新弄一遍,后院也有些荒废,需要把杂草烧了,然后贴上石砖,还得重新起个院墙。”
穆寒才尽量把铺子需要重新修整的地方都说了。
“这样算下来怎么也得花五两银子,”柳含文想了想,“可好处就是它有个后院,旁边还有布店。”
林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