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看看吧。”张婆子知道苏园跟许婆子向来好,跟亲母女似得。所以她在得知出事后,她第一时间来通知苏园。
“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苏园关上门后,慢条斯理地在桌边坐下,一口又一口地将余下的红烧肉吃完。而后漱口净手,用帕子擦嘴,对镜重新梳理好头发,才出门。
等苏园到大堂的时候,公孙策已经将情况问了个大概。
整个经过听起来很简单:许婆子去退亲,张屠户家不同意,便和许婆子起了争执,而后张家便大打出手,将许婆子脸打肿了不说,还打掉了一颗牙。许婆子现在两张脸肿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但公孙策发现张家人在阐述事情经过的时候,言词闪烁,似有所隐瞒,许婆子那眼神瞧着也是在心虚。
公孙策正愁该如何寻漏洞突破的时候,苏园的到来直接刺激到了张家人。
“你个浪荡的小贱蹄子,竟还有脸来!我们不嫌你、可怜你,你不知感恩就罢了,竟不要脸地勾搭别人了!”张屠户见到苏园,便挥起手掌,气呼呼地要扑打过去。
苏园睁着黑漆清亮的杏目,站在原地没动。
王朝、马汉等人都以为苏园是被这突来的阵仗吓傻了,忙赶过去救援。小姑娘已经被欺负得够惨了,万不能再让她受罪。
二人不知展昭也在这时候动了。
于是便有王朝马汉一左一右去踹张屠户的左和右腿,展昭则一记飞腿踹在了张屠户肩膀的盛况。三人之所以都没有选择去踹张屠户的腹部,皆因他们是武人,怕这一脚把人打得腑脏破裂致死。饶是如此,张屠户受这三下也快命没了半条。
张屠户的身材较之他小儿子更壮实,长得跟一头熊似得,身体重重倒地时,仿佛带着四周地面都跟着震颤。他疼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被展昭呵斥一声‘肃静’后,他愤怒地瞪圆眼欲反抗,最终在展昭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在绝对力量的差异下,他完全不堪一击,没有任何造次的资格,只能老老实实憋着。
张进喜见父亲这样受罪全是为了自己,更加愤怒,他爹都奈何不了展昭,他自然也不敢招惹他。他就瞪向苏园,又瞪向许婆子,转而环顾堂内所有的衙役,大喊王胜在哪里。
“你们母子好算计,竟拿我们当猴儿耍!如今既闹到这地步,那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进喜,不能说——”张屠户依旧疼得龇牙咧嘴,但他已经来不及阻止冲动的张进喜了。
王胜?张进喜所指的显然正是他们开封府的衙役王胜。这其中果然另有内情,公孙策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立刻命人将王胜带来。
王胜今日并不当值,早已归家,所以对府内发生的事情尚不知情。
他一来见到堂中光景,愣住了,不解许婆子和张家怎么闹到开封府公堂。照理说,许婆子本就不是苏园的长辈,加之有开封府展昭等人帮忙拒亲作为理由,张屠户家纵然不满,应该也不会难为许婆子。王胜也是因此放心地随许婆子去办退亲的事儿,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如今怎么就出了变数。
王胜心里十分不安,他既然能被叫过来,说明张家有人已经将他供出来了。许婆子是他的亲生母亲,一直觉得亏欠他,不会干出把他供出来的事。
“王胜,亏我大哥把你当兄弟,把家里做的生意介绍给你。可你却恩将仇报!今日是你不要脸地抢我家生意在先,就别怪我鱼死网破!”张进喜见到王胜就恨得咬牙切齿,放狠话道。
“你糊涂了,说什么胡话,我听不懂!”王胜气得责骂张进喜,也想撇清自己的干系。
“咳咳……”
张屠户苟延残喘在一旁,已经被气得只剩下咳嗽了,表情一脸绝望。他有种预感,今天的事儿逃不过了。
公孙策这时已然将堂下人的基本情况做了了解。跟苏园一样,公孙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户籍记录中涉及的‘孤女’问题。再思及王进喜口中说的‘生意’,公孙策直觉这生意肯定跟娶孤女有关。
拍响惊堂木,令他们速速老实招供,否则严刑伺候。
张进喜这时才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了,但于事无补,他毕竟才十六岁,涉世未深,没忍下多久的拷问和恫吓,就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如实招供了,
他们张家以前就做配阴婚的生意,后来搬家到了东京汴梁,就是为了把生意做大。为怕引起外人怀疑,张家就干起做屠户卖肉的生意当幌子。
本来之前做阴婚都是死人配死人的,张家在中间收点鬼媒人钱。但到了东京后,有的富贵人家要求便比较特别,他们不喜把已经腐了烂了不知什么长相的亡女配给自家儿子,便要活人配阴婚。
天子脚下,执法严明,断然不允许这种害人损命的事情发生。可人家的钱给得实在是太多了,足够他们冒险去买一条人命。
人总是贪心不足,若能省掉大笔买人命的花费岂不更好?
于是张家就想到了假借为儿子娶妻的名义办阴婚,他们特意挑选五服内没有亲人的孤女,以低价将人聘娶到家中,再磋磨至死。
婚嫁期间张家儿子只是以媒人的身份代行成亲步骤,成亲时其身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