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身材好的。”
展昭听出了意思,忙问赵清荣:“县主知道欲和苏姑娘配阴婚的人家?”
赵清荣得意地点头,“我今日来就是提供线索的。”
“那县主可否告知是谁家?”展昭追问。
“展大哥称我一声妹妹,我就说。你总是跟我太客气,我不高兴!”赵清荣双手抱胸,高扬起下巴,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就等着展昭能哄她一句。
“县主既不便说,那便算了。”展昭极力保持自己的耐心,不卑不亢道,“属下还有公事,先告辞。”
说罢,人就走了。
“诶,你——”赵清荣原地气恼了片刻,颇觉得尴尬,她瞥一眼旁边站着的苏园,质问她,“你们刚才打算去哪?”
“找公孙先生。”苏园如实答道。
“那他怎么见了我就借口有事走了?”
苏园:“或许县主的出现令展护卫精神一震,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未办的要事去做。”
“真的吗?那这么说我对他而言还挺有用的。”赵清荣美滋滋地一笑,转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苏园,“你不会也心悦展大哥吧?”
“岂敢。”苏园再行一礼。
“别看我出身皇族,但我愿意放下荣华富贵,跟展大哥仗剑天涯。”赵清荣极力地跟苏园宣誓主权。
“看起来县主决心很大,不是说说而已。”
“那当然!”赵清荣骄傲道。
“那县主可试过骑马背剑一整天,无澡可洗,只能露天睡草的日子?”
赵清荣愣了下,摇头。
“那些仗剑天涯的江湖人在外都会如此,且不说一般年半载的了,十天半月必然常有。”苏园连连摇头叹道,“我不行,我可吃不了这种苦。”
“我肯定可以!”赵清荣信心坚定道。
苏园一脸不信的样子回看赵清荣。
赵清荣掐腰,不服气道:“你居然不信我,你等着,我便做给你看!”
赵清荣甩着袖子便走了,走之前忽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告诉苏园,那户人家就是平远侯府。
苏园笑着向赵清荣道谢。
赵清荣默了下,也对苏园道:“我也要谢谢你。我以前跟展大哥说我可以混江湖,他怎么都不信我。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他是不信我能做到,那我便做给他看。”
“好!”苏园立刻拱手,向赵清荣做江湖礼节,“那就祝县主马到成功了。”
“嗯,马到成功!”赵清荣握拳,自己鼓励自己。她随即就飞快地跑走了,似乎迫不及待要实施她的适应江湖生活计划。
苏园把平远侯府的情况转达给公孙策时,展昭正好回来。
展昭很意外今天赵清荣居然走得这么早,以前她来开封府找她,不磨两三个时辰肯定不会走。
“嘉和县主是南海郡王的独女,郡王贯来宠溺她,连陛下和太后也由着她的性子,故而骄纵了些,但人不坏,甚至还有点傻气。每次她来,你只需要避她锋芒就行了。”公孙策跟苏园解释完,特意瞥一眼展昭,“反正她也不是奔着你来,躲得过去。”
展昭苦笑一声。
“展大哥不必忧心,至少半月她不会烦你了。”苏园简单讲明了刚才的情况。
展昭顿时眉头舒展,“救了我命了。”
……
次日,包拯愤怒地下朝回来。
他跟公孙策道:“平远侯竟全然不认罪,当着陛下的面再三狡辩,称并不知情张屠户他们以活人配阴婚。他只是想为他可怜孤苦早亡的次子,寻一个八字相合的亡女结亲作伴罢了,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片慈父心竟被冤枉,愿以死明志,愿与张屠户当堂对峙。庞太师在旁再三为他说情!”
“张屠户至今都未承认,跟苏园配阴亲的高门大户就是平远侯府。”公孙策发愁道,“若当堂对峙,不仅无法定平远侯府的罪,只怕还会被平原侯反咬一口。”
包拯也恼气这点,告诉公孙策他们再复查一遍案子,看看是否能再找到和平原侯府有直接联系的证据。
晚风徐徐,苍白的残月悬于夜空,向世间散布着暗淡的光。
苏园临窗而坐,无聊地梳着头发,正当她为自己落发量犯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房顶有异动。
她起身,欲推门出去看看,转头见一身白衣的白玉堂潇洒跳窗进来了。
“这是女子闺房。”苏园言外之意,他不该乱闯。
“可是平远侯欲害你命,拿你去配阴亲?”白玉堂手执刀,目不斜视地看着桌上燃烧的油灯,语气冰冷地询问。
“你要干什么?去杀人?”苏园再问。
白玉堂辨出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这才扭头将屋内女子的身影纳入眼中。
“是你。”
“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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