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倒霉的!”
“这么多年,巷子里总出这种事,你们就没有怀疑的人?”苏园问。
陆裕顺缓慢地摇了摇头,“当年爱玩弹弓的孩子可太多了,后来出这种事,长辈们都不许孩子再玩了,可还是会发生。”
“你怎么确定是孩子?”白玉堂精准抓住陆裕顺话里隐藏的信息。
陆裕顺怔了下,对白玉堂道:“难道不是孩子么?拿弹弓打人这种事,除了孩子浑闹,谁会闲的没事儿干这个?”
苏园:“这事发生五六年了,便是孩子所为,也该长大了。而且孩子哪会有这种精准程度,能在夜里打中人眼。”
纵然受害者提着灯笼,能将脸庞映照清楚,但夜里视线毕竟不够明朗,且还是有距离的发射。能做到这种熟练精准程度的人,纵然只是个玩弹弓的,那也一定是一位精练数年的弹弓高手。
“他居然是特意要打人眼睛?”陆裕顺惊讶问。
“附近这几条巷子,在这些年发生不过少类似的事了。你既知道出门要戴帷帽,却不知袭击者专挑人眼睛打?”白玉堂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眼神更是冷得叫人畏怕。
陆裕顺吓得哽住,支支吾吾解释道:“我真不知道那贼人是专挑人眼睛打,戴帷帽的事还是我爹娘嘱咐我的。”
之后向陆裕顺的父母求证,他们确实嘱咐过陆裕顺,天黑以后出门要戴帷帽。至于陆裕顺不知袭击者专打人眼睛的情况,陆裕顺的父母也给出了解释。
“这孩子去陈留亲戚家那边学堂读了三年书,去年才回来,我们并没跟他特意讲这个事,他可能就不知道。其实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那贼人是专挑眼睛打,只晓得是专打脸的,戴上帷帽就好使。”
陆裕顺父母感慨,还是官府的人厉害,把几件事一总结,便晓得那贼人是针对眼睛。
“今日我们查问你们的事,烦劳不要外传。”苏园临走前照旧嘱咐道。
陆裕顺和他的父母忙应承,请他们放心。
“哟,顺弟,这是你朋友?”
陆裕顺将苏园和白玉堂送到门口的时候,隔壁的院门突然开了,一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容长脸,有一双很大的桃花眼,笑起来眉目自然含情,很阳光灿烂。
“这是我堂哥,陆裕丰,他们是——”陆裕顺看向苏园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警告,忙机灵改口道,“是我朋友。”
陆裕丰目光扫过苏园,在白玉堂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后才移开,“你交的这两位朋友还都挺好看的哈,行啊顺弟!”
陆裕顺笑了笑,被这么说他其实挺高兴的,他要是真能和这二位做朋友就好了。
白玉堂依旧冷峻着一张脸,看起来完全是位不好伺候、不能靠近的主儿。
苏园倒是笑得热情,和陆裕丰自我介绍:“我姓苏,在开封府做事,这位也一样。”
陆裕顺愣了下,不解苏园为何暴露了她官差的身份?之前她明明嘱咐要保密的。
陆裕丰也愣住了,他吃惊地瞪圆眼好半晌,才叹道:“原来你们是官府的人!”
离开以后,白玉堂冷声跟苏园道:“陆裕丰在撒谎。”
言外之意,陆裕丰其实早就知道苏园是开封府的官差。
人惊讶的真实表情最多维持一秒,超过一秒就是装的,陆裕丰刚才‘吃惊’的时间显然过长了。她是有科学理论做为依据,才会有这样的判断。苏园倒有点意外白玉堂为何会判断如此精准,便问白玉堂缘故。
“见多了撒谎的人,自然知道。”
苏园笑,“看来五爷年纪虽轻,阅历却很丰富。”
白玉堂瞥一眼苏园,“我看你也不差。”
“我哪儿行啊,我就是个在开封府长大的孤女。最多不过是为了吃顿好的,多看人眼色行事。”
如此自然而然地表达,给她的‘聪明’作解释,白玉堂应该不会再怀疑了吧?
白玉堂果然没有质疑苏园,欲直接回开封府。
“已经晌午了,等咱们回了开封府,刚好过了午饭时间。”苏园见白玉堂开始考虑在哪儿用饭,马上提议,“这里距离瑶光楼比较近。”
白玉堂凝视苏园,“好,你请客。”
苏园:“……”
出于节省和嘴馋,到了瑶光楼后,苏园只点了小头羹饭,莲花鸭签和洗手蟹。
白玉堂:“就这些?”
当白玉堂垂眸扫视桌上的两盘菜时,苏园总是莫名能感受到来自富人对穷人的浓浓鄙视。
“饭不在吃饱,而在吃好。我刚才特意偷溜到后厨审查过了,这两道菜最绝!”
其实最绝还有好几道,要都吃到嘴的话,她的二百两银子就见底儿了。
白玉堂轻笑一声,没说话,起筷子默默吃了。
瑶光楼果然不愧它美食销金窟的盛名,菜是真好吃。
单说莲花鸭签这一道,便很是绝妙。
色泽诱人,汁香软嫩,咀嚼时竟还有些许脆的口感。鸭肉里还融入了沙参、天麻等上等补物的汤汁,有滋补奇效。真不知道厨子是用什么法子做的,味道太绝美了,确实对得起它昂贵地价格。
回头有机会她一定要来此学艺,这样她以后就能既省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