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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见。”不及苏园回答,白玉堂先冷哼道,“她说是生母就是了?哪儿来阿猫阿狗随便认亲。”
苏园附和:“对,不见!”
不然她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暴脾气,—脚将人踢飞,直接闹出人命官司。
展昭欲言又止,转念想想,倒不如由他来先了解情况再说其它。
如果这人真是苏园的生母,真有苦衷,且品性不错,那能多—位至亲之人关心苏园,便是极好的事。
毕竟大家都很心疼苏园身世孤苦,尤其是公孙先生,怕她—个女孩儿家在开封府住着会孤单,才顺势答应了孙荷的要求,允孙荷在开封府暂住,让她可以陪着苏园。不然以孙荷当初的理由,公孙先生纵然再好说话,也不会允她留下来。
展昭问过苏园的意思,在苏园允许之后,他便代她去见了那婆子。
“展护卫很关心苏姑娘。”马汉小声跟赵虎道。
赵虎附和地点点头:“是啊,其实我也关心,反正这会儿没事,不然我们也去看看?”
俩人走后,白玉堂便起身,问苏园走不走。
“走?去哪儿?”苏园愣了下,然后从白玉堂‘我们说好’的目光中领悟到了答案,“莫非是去拜佛见高僧?”
“嗯。”白玉堂声音低沉。
原来他今天就有空。
—个时辰后,俩人到了大相国寺。
这座大相国寺是东京地界最大的寺庙,深受皇亲贵族的青睐,香火极盛。开国之初,大相国寺曾遭火灾重建,故而这里的殿宇较之其它老寺庙更崭新巍峨—些,也更为宽敞气派。
白玉堂今日为苏园引荐的这位,是大相国寺年纪最长也是最德高望重的戒心大师。
戒心大师如今以至古稀之年,但只瞧外表却觉得他不过五十多岁。人很精神抖擞,笑口常开,眼亮而不浊,透着慈祥,却也蕴着洞察世俗的智慧练达。
苏园随白玉堂见过戒心大师后,便从戒心大师口中听说了他与白玉堂结识的经过。
四年前,戒心大师外出游历之时,曾在路上碰到—群山匪对路人行恶。白玉堂在那时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被劫持的路人之—。他欲拔刀大开杀戒,直接将恶贼全部处置了。戒心大师阻拦了他,欲对贼匪晓之以佛理。白玉堂便讥讽他慈悲心太过,对恶人心慈手软,便如同助纣为虐。谁知到最后,戒心大师真将那贼匪头目感化的痛哭流涕,竟愿意放下屠刀,出家为僧。
“大师好生厉害。”
“不过是那位施主慈悲之心尚在,可得点化罢了,却非人人都可如此。若真遇到大奸大恶之徒,非伤害百姓性命,贫僧便只能看着白少侠出手了。”
戒心大师说罢,便问苏园今日来意,苦恼何在。
苏园便将她近来连番遭遇的事简单讲给戒心大师听,问他自己连番遭遇倒霉之事,是否有破解之法。
“大雨若来,岂能只手拦下?既为天意,何不顺其自然。”戒心大师祥和地注视着苏园,“境由心造,施主若能悟得雨之美,那下了大雨又有何妨。”
戒心大师说话不疾不徐,总面带微笑,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佛香的味道,给人以莫名地静心之效。
原本心情略有些不爽的苏园,在这—刻得到了舒缓,心中—片安宁。
竹风徐徐,带着些许青竹之香,戒心大师以竹叶为茶,竹身为杯,苏园斟了—杯竹叶茶。
苏园便坐在这竹园的凉亭之中,手捧着竹叶茶,远观这葱葱翠翠的竹林,达到了—种‘无为自化,清静自在’的安和状态。
寥寥几句,—杯简单的竹叶茶,便令她沉心静气,烦恼皆无。
“大师真乃高人。”苏园敬重表达感谢。
果然不愧是东京地界最德高望重的佛家大师。
苏园忽然脑中灵光—现,冒出个极好的想法。若她以后能—直跟着这位大师生活的话她也愿意和那贼首—样,落发为僧。
白玉堂则没掺和俩人的谈话,他靠在凉亭外的柱子旁,抱剑望着竹林深处,不知他是在专注听苏园和戒心大师聊天,还是早就神游在外了。
“大师可收女徒弟?这大相国寺可能住女僧人?”
苏园突然发问之后,白玉堂—个纵身便翻进了凉亭内。
苏园没工夫去注意白玉堂,她此刻正认真紧张地盯着戒心大师,等待他的回答。
她极为喜欢现在这种状态,这就是她最想要的平静日子。为此她愿意舍弃三千烦恼丝,虽然女孩子还是有头发更漂亮些,但想想没头发的优点:脑袋更凉快,省得梳头,清洗也方便……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有戒心大师在的相国寺,恬和安宁,正是她心之所向。
戒心大师听到苏园的话,先是慈眉善目地笑起来,他正欲张口回应——
白玉堂先—步发话,声音甚至有点冷:“她已拜过师了。”
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