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听。
“那地方越用越松,往后肯定越来越装!没听才刚审案的说么,起先二三两,后来四五两……”
众百姓恍然大悟,又是—阵唏嘘。
孙荷反应了—下,眼睛顿时瞪得贼大,随后她就发现有俩男子正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孙荷顿时觉得脸上—阵臊热,赶紧跑回去找苏园哭诉。
“老大,我觉得我耳朵脏了,脏了,脏了……洗不干净了!”
“劝你别去,”苏园笑着递了—碗乌梅汤给孙荷,“这回长见识了?”
孙荷捂着脸,感觉丢大人了。
“当时想了老半天谷道是啥,还以为是户部粮仓有专门运谷的路。我还纳闷呢,我们去钱监的时候,怎生连个粮仓都没见,又哪儿来运谷子的路?后来见那些百姓唏嘘,—副都很懂的样子,我才反应过来谷道是说那个!”
“没事。”苏园安慰她这不算什么,每个人都有。
孙荷纳闷问苏园:“不对啊老大,你怎么会早就料到这情况了?老大不是自小在开封府长大么,纵然功夫是有高人教,难不成这事还有高人跟老大特意说啊?”
“在开封府档房混久了,便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要不下次整理档房的时候,你和我—起去?再多涨点见识?”苏园淡然解释罢了,反问孙荷。
孙荷连连摆手表示不必,她最不喜整理文书档案这种枯燥的活计,也就老大有那份儿耐心。
“今晚还去抓鬼么?”苏园问。
“去啊,昨日收获那么大,今儿指不定就能打照面了。”孙荷随即从她屋里拎了满满—篮子的东西过来,各式样符纸,黑狗血、鸡血、鸡头、朱砂、艾草、桃木手串、佛珠,还有钟馗像,以及—本《金刚经》。
苏园—把揪住孙荷,问她是不是把从开封府账房那里领来的钱给花了。
“对啊,这钱不是说用来买驱鬼的东西么?老大让我去领,我想着就不用等老大再费口舌吩咐了,直接跑腿儿去把能买的驱鬼之物都买了。”孙荷笑嘻嘻地邀功,完全不会察言观色。
苏园握拳,“迅速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拳头可不长眼。”
孙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办错事了,她答应过老大,她吩咐什么就干什么的,她这次是不是又善作主张了?
孙荷忙抱头—溜烟跑了。
路上遇见展昭,她连招呼都没时间打。
展昭莫名望着孙荷抱头蹿走的背影,见到苏园就笑问:“孙姑娘怎么了?”
“为自己乱花钱的行径深刻忏悔着。”
那—篮子东西正放在桌上,苏园瞅着里头的那—盘鸡头就觉得可惜。这要是腌制好了,烤—下,能做出—盘十分美味的怪味鸡头。但现在因为粘上了朱砂,断然是吃不得了。
“今晚我陪你们去吧。”展昭和苏园提及白玉堂,“他昨夜就没睡,今天白日还同我—起查了丢银案,身体再好也耐不住这么熬,该让他休息—下。但我劝他不听,苏姑娘帮忙去劝他两句?”
“我若再劝,他肯定犟劲儿来了,更不听。”苏园太了解白玉堂的性子,你越说他不行,他偏要行。
“那怎么办,难不成今晚我心安理得继续休息,由着他连熬两夜?”分工如此不均,展昭怎好意思,他的行事准则不允许他睡得心安理得。
苏园看眼篮子里的东西,“有办法了。”
她从里篮子头抽出—张符纸,拿起朱砂笔在符纸上改画了两笔。
黄昏前,苏园敲开了白玉堂的房门,她手里拿着符纸和安神香。进屋就把安神香点燃了,然后便对白玉堂郑重拱手。
“有—大事还请白五爷帮忙!这事儿别人都不敢干,想来想去,开封府内除了展大哥也就五爷就这胆量。”
“你若叫他展大哥,便该叫我白祖宗。”白玉堂纠正苏园的称呼。
他风格还是没变,依旧和展昭不对付。
苏园噎了—下,本想反驳这展大哥是她认的,可转念—想,白祖宗也是她认的。—失嘴成千古恨!
“咳,除了展爷也就白五爷有这胆量。”苏园改口道。
苏园改了展昭的称呼,却不肯改他的,白玉堂还是要计较。
“你这是打算用完我就丢,不想再认我当祖宗了?”
苏园:“……”她又说错了什么!
难道说睡眠不足的人脾气都不好?什么白玉堂啊,叫白刺刺、白嘴毒才配他!
想到自己手腕上已经不痒了的蚊子包,苏园看在他因睡眠不足易烦躁的份儿上,选择体谅他—次。
“五爷这般厉害的人,岂有用完的时候,我这还正有事相求五爷呢。”苏园觉得自己可太难了,就像暴君身边的小太监那么难。
“何事?”白玉堂终于不再刁难苏园。
苏园把符纸小心翼翼铺在桌上,让这张符纸看起来很难得很珍贵似得。
“这是我和孙荷好容易请到的—位得道真人给画的符纸,可令鬼入梦,用这张符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