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忘川道长的看法。
苏园同孙荷等在开封府侧门,与白玉堂汇合的时候,苏园看了眼白玉堂的袍角,虽然白玉堂很多白衣都长得差不多,但袍角的褶皱总不至于一样。
如今一模一样的褶皱还在那位置,看起来白玉堂根本就没去换衣服,那刚才他为何要说他去更衣?难不成更衣的意思不是更衣本意,是去出恭?
苏园也不好去问白玉堂为什么,一旦人家真回答说是去解决个人问题,那岂不是很尴尬。
至苏府,苏园先问了看门小厮苏方明是否在。得知苏方明今晨匆匆出门去了,她也不多问,直接到了苏有才的房间,进行第二次搜查。
因为开封府在缉拿苏有才的时候,已经按惯例查抄了一遍苏有才的房间,没有特别地发现。苏园这次来,算是第二遍查抄了。
苏有才的房间宽敞明亮,分正厅和寝房以及抱厦、厢房。连中等门户人家最气派的正房,都比不了他这里。
屋内的一应摆设都很精致,价值在几十两到上百两不等,墙上挂着一幅前朝名家的古画,白玉堂估其市价至少在两千两以上。
苏有才是苏家很有体面的家仆,听说他在苏家只听苏进敬一人的吩咐,有时连李氏、苏方明和苏喜面子都不给。苏家其他家仆对待苏有才,那就跟敬重第四位主人一样。如今瞧他这屋子的环境,便知道他有多体面了。
眼下屋子里被翻得有点乱,但看得出上一次查抄时,搜查得比较细致,连衣柜和床的位置都挪过。
孙荷率先在屋里飞快地翻找了一圈,感慨这能找的地方都被找过了,便问苏园具体该找什么东西,也好有个方向。
“不知道,瞎找。”苏园慢慢踱步,观察屋子里的每一寸地方。
白玉堂飞身上了房梁,检查房梁上是否有遗漏。随后他跳了下来,对苏园摇了摇头,表示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苏园检查过墙面和所有木质家具之后,目光最终落在了地面上,地上铺着方形的地砖,砖缝之间都由灰土填充得紧实。
苏园告诉孙荷,如果她看到地砖边缝隙是空的,就很可能有问题。
孙荷立刻去寝房那屋开始找起来。
白玉堂这时走到苏园身边,“不知找什么,又为何要找?”
“传闻说苏有才与苏进敬有苟且。”苏园搓了搓下巴,一本正经地白玉堂道,“我若是能找到相关联的证据,岂不妙哉?”
白玉堂:“……”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老大,这块砖有问题!”寝房里传来孙荷兴奋的声音。
苏园立刻去看,乍一进门没瞧到孙荷在哪儿,之后根据她的声音定位在了床下。孙荷正蹲在床下,指着床下的地砖。
苏园从白玉堂手里接过匕首,便轻松撬开了地砖。地砖下压了一叠信,取出来查看,信封有新有旧,最旧的里面的纸叶已经泛黄了。
至于信的内容,足够让所有人震惊了,全都是苏有才写给心上人的情诗。
苏园特意亮给白玉堂看,向他显摆她的判断没错。
“确是一些情诗,但这并不能说明苏有才心悦的人一定是苏进敬,或许是位女子。”
白玉堂话音落了没多久,苏园就突然惊讶地睁大眼,‘嗯哼’了一声。
她将她刚看到的一首藏头诗,递给白玉堂。第一行第一个字,从上往下读下来,是非常通顺的一句话:吾心悦苏进敬。
孙荷大惊:“没想道这传言也有靠谱的时候,他们真有苟且啊!”
白玉堂:“……”
他也有被惊讶到。
苏园和孙荷都瞧见白玉堂难得露出吃惊的模样,不禁偷偷笑起来。
“老大,咱们今天这可是重大发现!等回去告诉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要看他们所有人吃惊的模样。”孙荷兴奋道。
苏园笑着应承,其实她也有这样的恶趣味,好期待大家看到情诗后惊讶的表情。
苏方明刚从外头赶回来了,听小厮说苏园来了,便立刻赶到这里来见苏园。
苏园一见苏方明,不等他说话,就率先问苏方明,可知道苏有才和苏进敬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
苏方明愣了下,然后他有点迷茫地望一眼白玉堂。因为他有察觉到白玉堂正以同情的目光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俩能有什么关系,主人和仆人而已。”苏方明随即想到了什么,便向苏园求证,“难不成你信了外头的传言?”
“你不信,那你为何不赶紧收尸回家发丧?”苏园反问。
苏方明怔了下,恍然道:“忙忘了。”
苏方明这就吩咐小厮去开封府收尸,既然是死刑犯的尸体,丧事就没必要大办了,挂几个丧幡,回头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苏方明随后察觉到苏园的眼神有疑惑,忙解释道:“是真的忙忘了,账房起火,我觉得蹊跷,立刻出门忙去了,便忘了交代收尸的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