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来了!”孙荷特意说明,意在让二人放心地聊,她肯定不会回来打扰。
苏园没理会白玉堂,坐在铜镜前梳了两下头,把碎发都整理齐了。
白玉堂默然看了会儿苏园,才踱步过来,忽然把手伸到苏园跟前。
待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伸展开,便见他掌心放着一根白玉梨花簪。
簪头的梨花共有五朵,层叠相拥,精巧异常。所谓薄生巧玉,这一片片花瓣越薄,雕刻起来就越难,放在阳光下看,莹润剔透,不见丝毫瑕疵,美不胜收。
苏园纵然对玉研究不深,但好东西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白玉簪十分漂亮。
“别气了。”白玉堂见苏园不接玉簪,便问她,“要不我给你簪上?”
苏园没说话。
白玉堂便端详了下苏园的发髻,找准了右侧的位置,给她轻轻地插上。苏园今日梳着随云髻,这梨花白玉簪一戴在头上,便如点睛之笔般,令原本普通的发髻突然显出有几分亮眼开。玉温润雅致,又显秀气,戴着极有风韵,很是好看。
“我想吃煎羊肠和蟹酿橙。”
白玉堂便欲带着苏园去了州桥夜市。苏园因晚饭吃得饱,觉得这一顿饭不能便宜了白玉堂,便要求先去瓦子逛一圈,等她空出肚了再去吃。
白玉堂轻笑着应承,感慨苏园在吃上的算计谁都比不过。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苏园念叨白玉堂,“不然我嫁你干什么?”
“不图好看了?”白玉堂问。
“图啊,好看很重要,但总要吃饱有劲儿才能睁开眼皮看呀。”苏园认真白玉堂讲她的谬论。
白玉堂哼笑,这听来听去,还是吃为先,最重要,吃饱了才有心情顾及他。
“你晚饭吃太饱了,要先逛一下瓦子?”白玉堂确认问。
“对啊,这刚不是说过了么。”苏园纳闷白玉堂干嘛要重复一遍。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看我了?”白玉堂问。
这会儿巷子里只有他们俩人走,苏园也不顾忌,开口就夸。
“五爷真好看,俊美无双、英姿潇洒、玉树临风、品貌非凡、卓尔不群……”
“闭嘴。”白玉堂被苏园气笑了,“我在问你是不是看到我的表现,不生气了?”
苏园点头:“不生气了,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在计较!
白玉堂打量苏园的脸色,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她既然说不生气了,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下月十六是好日子。”白玉堂解释道。
之前在包拯跟前吵嘴,白玉堂说随便定的日子,担心苏园误会她。定亲这种事女孩子一生一般只有一次,他不想让苏园以为他很草率。
“知道啦。”苏园应承,其实哪一天她都无所谓,她不信这些,只要人对了就行。
白玉堂笑了下,拉住苏园的手往瓦子去。期间苏园和他有说有笑,白玉堂便以为这次吵嘴的事就彻底过去了。
俩人在瓦子闲逛的时候,难免又一次经过荣昌坊。
荣昌坊的擂台还是老样子,同样的套路,依旧有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喝彩的百姓。其中倒有几人大概因为总来逛瓦子,感慨这每天打擂的汉子好像就那么几个人,没怎么换新过。不过他们的异议声,很快就被湮没了围观百姓们的高声喝彩中,没多少人会听见。
“五爷要不要上去打一圈,我看他们今日擂台的彩头是翡翠瓶。绿绿的,怪好看的。”
“你喜欢?”白玉堂问。
苏园马上应承喜欢。
苏园本以为这样,白玉堂就会上去打擂,岂料白玉堂思路在另一个方向。
“那翡翠瓶瑕疵甚多,值不了几个银子。我有几个好的,明日我让白福给你送去。”
“白员外,我知你家里有钱。”苏园凑到白玉堂耳边,小声跟他道,“但你未来妻子现在想要的是台上的那个翡翠瓶。”
白玉堂立刻被‘未来妻子’四字取悦到了,闪身就飞至擂台之上。
苏园买了一文钱的瓜子,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擂台上正站着一名刚打赢上一场的壮汉,看见白玉堂上台,他马上就放狠话。
“哪儿来的黄毛小子!啧啧,还穿一身白衣,来老子这装潇洒——”
壮汉狠话还没放完,就被白玉堂一脚踹飞了。
在场围观的百姓都沸腾了,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高手,那一脚太快了,几乎都没看清。幸好他们刚才没眨眼,不然都不知道那壮汉怎么被踢下台了。
“老子刚才没准备好!你这黄毛小子不讲武德!”被踢下擂台的壮汉又爬了起来,跑上擂台表示不服,高喊着刚才那一下不能算。
白玉堂矗立原地,容色无比淡漠,微扬的下颚,半睁的眼睛,足以彰显他肆意嚣张的态度。
“居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今日老子就把你这个小白脸打得满地找牙!”
壮汉被白玉堂的无视态度惹怒,他拿起手中的长棍,就狠厉地朝白玉堂那张俊脸劈下去。
围观众百姓见状,都不禁冷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