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耳力不错啊。”苏园叹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高手,耳力很好。”王玉毫不客气地自夸道,“只不过我以前从来没下过山,才在江湖上没名声。如今我下了山,什么南侠、锦毛鼠都且靠后了!”
“啊,好大的口气啊!我喜欢!”孙荷拍手称赞,问王玉打算什么时候挑战展昭和白玉堂,她一定准备好瓜子观战,“推荐你们约战在沙柳坡,那地方很适合高手们比试。”
“好,我收下你的建议!”王玉干脆应承。
孙荷喜欢王玉这性子,抓了一把随身带的椒盐杏仁给她吃,并告诉这是苏园所做。
王玉吃得惊喜,“真好吃啊,好手艺!”
苏园笑一声,问王玉怎么会家住东京,却去了那么远的峨眉学武。
“我自小就个高,三岁长得如五六岁孩子一般高,顽皮得很,摔碗盆掀桌子不在话下,总把母亲给气哭。那一日她吓唬我,说把我丢在街上不要我了。我师父正好在化缘,瞧见了,说我根骨极好,适合练武,若这么被养在家里可惜了。我爹娘没怎么商议,就把我送给了师父。”
孙荷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直叹王玉父母怎么心那么大。
王玉沧桑地叹口气,“大概是因为我当时摔的碗太多了吧。”
“可怜你。”孙荷笑道,“不过你如今学了一身武艺,也不亏。既然你说你武功高,我倒好奇了,咱们切磋切磋?”
“好啊!”
王玉应承完毕,就立刻下了毛驴。她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杈,让孙荷不必客气,尽管放马过来。
孙荷本还觉得自己用剑,王玉用树杈,欺负人家了。可真比试起来,孙荷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多余,纵然她用剑使尽全力,她连王玉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不过五招,王玉就制服了她。
苏园旁观了一番,拍手称赞王玉身手好。
“哪里哪里,天下第一而已。”王玉半开玩笑道,语气里透着自信。
“真有第一吗?”孙荷趁着王玉不注意的时候,好奇地小声问苏园。
“你说呢?”苏园反问。
孙荷立刻做口型表示,肯定比不上老大。
苏园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三人到了东京城后,苏园和孙荷发现王玉一直跟他们同路,一直走到了开封府后门,王玉人都在。
王玉见她们二人用好奇地看自己,恍然挠挠头道,“我倒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家就在前面的巷子里。我爹娘做的早饭你们说不定吃过。”
“馉饳?”苏园问。
“对对对!”王玉点头。
苏园笑应:“原来是他家,那还真有缘,你爹娘做得馉饳极好吃。”
“多谢夸奖!那二位告辞了,我就先回家了。”王玉冲二人拱手,便骑着毛驴继续走。
“老大,还收女官差么?这位王姑娘可堪重用。”孙荷极力向苏园推荐,表示女官差应该在开封府发展壮大起来。
“再看吧。”
……
黄昏前,包拯召集众人,统一讲了下苏有才信的问题。
桌案上,苏有才的情诗被按照年份排列,与之对应年份的其它信件则摆在旁边,作为对比。
包拯:“出于谨慎,本府特意问好友搜集来了一些用上等好墨所书的旧信。”
不光要对比年限,还考虑到了墨好坏的不同情况,这对比可谓是非常全面和细致了。
“这存放了十年二十年的墨字,依旧清晰,乍看并无褪色之处。但与刚书写几日的墨字仍有不同,所以若是假的,与真的一对比始终是有差别。”
“可我瞧着好像没什么区别。”赵虎看了一圈之后,费解地挠了挠头。
“光泽。”苏园细看之后,发现了些微的差别。
尤其是年限久远的,对比更为明显些。苏有才的信,所有的墨字都呈现出一个状态。而那些真放了十年以上的信,哪怕是用并不容易褪色的上等好墨所书的字,十年前的和刚写几天的也一样有差别,新字的光泽更好一些。
“果然是假的。”
苏园打量信纸几乎没差别,对应年限的成色都一样。
“这造假之人的心思非常细腻了,苏有才与苏进敬出事是临时的,能在短短一两天内做到这种程度,很厉害。”
“这两日我仔细看核对过了在进财身上搜出的三本账,这也是苏记御街首饰铺目前仅剩的三本账册。我命人挨个称量了首饰铺内所有种类金银首饰的重量,大概推算出他们每月购置金块银块的重量与卖出首饰的重量,差有五百两白银。一般的首饰铺每月金银的进量和出量大体持平,苏家的这铺子却差了这么多。
苏记首饰铺在京较最大的有三家,小些的有三十几家。若是大铺子差五百两,小铺子差一百两,核算起来这一月的总数少说有五千两,一年累计下来,便是六万两白银。”
如今因为所有账册被焚毁,公孙策只能凭这仅剩的三个账册进行推算。若他的推算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