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抓的那位道童,曾招供说道长每次都会在先天节的时候,彻夜念经,为国祈福。”
忘川道长马上否认为国祈福的说法,“先天节是林溪的生辰,虽然知道他的八字可能是假的,但我还会惯例在这一天占卜测算,彻夜难眠。”
苏园听他坦白得比较坦诚,干脆把另一个埋在心底的疑问也问出来,“道长每天夜里出恭,为何会那么长时间?”
忘川道长愣了愣,没想到苏园一个女孩子竟这么坦白的把这种话问出口。不过想想当下这场景,她必然是十分急于破案,顾忌不了那么多。
“以前因为贫道年轻,修为不足,十分急于想完成师父的嘱托,想尽快把人找到。因为总是有种感觉,感觉师弟就在附近,就更着急去寻找,找越久越找不到,就越心急,甚至有点疯癫。
后来时间久了,贫道修身养性,提高修为,总算是把这心魔给消除了,但还是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天若不出去找一找,便睡不着觉。”
这种隐秘的癖好,忘川道长不好对外人讲,一直偷偷地做,还以为谁都不知道。没想到那道童看着年纪小,竟早就发现了端倪。
苏园倒是信忘川道长这番话。因为苏方明就是在他年少的时候,拜师跟着他,他那会儿的行事就不太成熟。所以苏方明对忘川道长的印象,与杜诒的截然不同。
苏园点了点头,谢过忘川道长的回答,与眼下案子无关的东西她就不再继续深问了,
那厢已经有衙役请来的大夫,在给白福等人施针,但是仍然没能弄醒这些晕厥的人。
忘川道长见状,立刻过去帮忙。
苏园便跟周老判官继续之前的谈话。
“刚才之所以问忘川道长先天节的问题,便是因我怀疑灯球案也与鬼见愁有关。”
周老判官恍然大悟,“是了,林溪的生辰就在先天节,这是共通之处。”
苏园随后告知周老判官,她还怀疑苏进敬跟鬼见愁有干系。
“若我推测为真,那么鬼见愁就先后有两桩案子与开封府结过怨。
灯球案,因为开封府的阻拦,令丁三郎为林溪庆生不成反而丧命,同时也让一场在东京制造恐慌的惨案告败。
而苏进敬一案,因为开封府对苏进敬的缉拿和惩处,令鬼见愁不得不焚烧证据,而断了苏家这条财路。”
灯球案中,丁三郎斥巨资筹备血肉虫,精心筹划那么一桩大事,花费了很大心血。
林溪大概也很期待这个生辰礼,结果不仅没看到他的崇拜者的成功,反而还惨死在了开封府的狗头铡下。
如此能搞事情又忠诚的丁三郎,在林溪心中肯定有几分份量。他的死对林溪而言一定会有冲击,林溪极有可能因此而记恨或忌惮上开封府,视开封府为麻烦或拦路石。
之后又发生了苏家的案子,开封府直接断了鬼见愁的财路,令鬼见愁再无可能通过苏有才和苏进敬继续获取苏家的财富,这便更为有可能激怒林溪。
王民庆夫妻身亡案,大概是鬼见愁一箭双雕的谋划。一方面陷害了一直追踪林溪的忘川道长;另一方面合理化王玉的身份,灭口了证人,还令王玉有机会打入开封府内部,从内部对开封府实施报复。
后来应该是情况有所转变,他们有了更好的方式报复开封府,所以王玉那边临时改了主意,不再潜入开封府。而是选择趁着苏园和白玉堂定亲这一时机,他们打了开封府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这些有一大半是我的猜测,比如苏家和灯球案与鬼见愁之间的联系,就有那么一两点共通之处,都不是铁证,不足以锤实。”
周老判官直叹苏园谦虚了。
“这鬼见愁神出鬼没,训练有素,他们这些人行动能留下痕迹很少。能从细微之处查出案件相互之间的关联,是你洞察细微,见微知著,绝非是无端的推测,一切都合情合理。
并且这两处推测,刚好充分解释了鬼见愁报复开封府的动机。想不到这鬼见愁与我们开封府,早就结怨颇深了。
而最令人心惊的一点是,我们竟至今日才察觉,猝不及防地受了他们狠狠一击!”
那厢忘川道长白福喂药之后,成功弄醒了白福。白福好一顿呕吐之后,才彻底清明过来。
白福扫视一圈眼前的情况,看见苏园后。他都来不及起身,立刻爬向苏园。
衙役和忘川道长连忙将白福搀扶起来。
“苏姑娘,不好了,酒被人给下药了!”
白福忙看向主桌,见桌子上的位置都是空着的,忙问众人包大人和他家白五爷都去了哪里?
听衙役们说人都失踪了,白福急得直跺脚。
“别着急,慢慢跟说清楚当时情况。”苏园声音冷静地对白福道。
白福见苏园这么冷静,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告知苏园就是放在墙边的那坛酒出了问题。
“当时五爷他们等来了包大人他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