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对视时,安康侯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随即见苏园动了下肩抗的那把七尺大刀。
安康侯不敢迟疑,立刻战战兢兢地跪地认罪:“大侠饶命,您千万别动手啊,我什么都招!您想知道什么请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好啊,我不动手。”苏园话音刚落,就飞起腿,给安康侯狠狠一踢。
安康侯的身体也如庞显一般,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撞在了石头上。
她不动手,只动脚。
安康侯毕竟有年纪了,身子骨不如年轻的庞显,这一摔,他咳出大量的血不说,人也晕晕乎乎的。
苏园揪起安康侯的衣领,就如揪着一只小鸡一般,拖着安康侯的身体朝庞显那边走。
庞显总算缓了些劲儿,抬头见到苏园走来的身影,他不禁吓得浑身哆嗦。
眼前女子的身材窈窕美丽,往日他还曾欣赏评赞过,而如今她拖着安康侯朝他缓缓走来的样子,给他的感觉就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般,浑身煞气,散发着死亡气息,让他感觉到十分恐惧和害怕,甚至快吓破了胆。
“饶……饶命。”庞显磕磕巴巴求饶。
苏园哼笑一声,将七尺大刀立在庞显跟前。
“刚不是喊着‘拜我所赐’?”
庞显一怔,有点不解苏园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虔诚求饶,忏悔自己说错了话。
“既然是拜我所赐,自然该好好拜我,立刻磕头三下,头若不出血,便是你心不诚。”苏园道。
庞显赶紧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为了让自己头破,他要紧牙,特意往石头上撞了一下。再抬头时,他额头上果然破皮出血了。
苏园当即又踹了庞显一脚,庞显再度摔在石头上,人眼看就要晕了。
“既然你拜过我了,我当然要再赐给你一脚!”
庞显听到这句话,直接气的晕死过去。
苏园便收起大刀,用另一手揪住庞显的衣领,拖着二人的身体大迈步出了假山林。
孙荷本来见到假山林的阵法触发还有些担心。见到苏园回来了后,她立刻兴奋地称赞苏园,不愧是她最厉害的老大!
苏园步伐走得越来越快,将安康侯和庞显丢到祭坛的笼子里后,便飞快地将二人捆住,随即取下笼子上吊着的蜡球,就往烟花的位置去,那地方原来放有一大包硫磺粉。她又命孙荷拿一截细竹和一盏灯笼来。
苏园折腾了片刻功夫后,就将网兜和蜡球挂回了笼子上,扯起另一根绳头,将一把剑插进地里,把绳头绑在了剑柄上。取出灯笼里的蜡烛,递给孙荷。
“把他们二人弄醒后,将蜡烛放在绳下,慢点烧,越慢越好。”
孙荷立刻明白了苏园的用意,兴奋地应承:“对对对,就该这么对付他们,以牙还牙,让他们也尝尝同样的滋味!胆敢算计我们开封府的人,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他们的下场注定会不得好死,你不必亲自动手。”苏园拍拍孙荷肩膀,便立刻离开了。
苏园身影消失之快,令孙荷差点没反应过来。
孙荷晓得自家老大肯定还有什么要事要办,她就专注于治这俩杂碎就行了。
孙荷当即去弄醒了安康侯和庞显。俩人醒来的时候都有点懵,随后看清楚他们的处境后,俱是吓得脸色煞白,挣扎喊叫。
孙荷将燃烧的蜡烛在他们二人眼前晃了晃,便放在了绳子下面,距离把握得刚好好。蜡烛的火苗尖尖刚好能稍微触碰到绳子,有时候还会有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蜡烛,让火苗左右摇晃。但谁都知道,这么烧下去,绳子早晚还是会被点燃,到时候绳子烧断,那他们头顶的蜡球势必会掉落。
安康侯和庞显战战兢兢,恐惧至极,俩人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说尽了求饶的话,老实地坦白他们所有的罪行。孙荷当然不会听,恨恨地痛骂他们活该,并顺便‘好心’地通知他们绳子燃烧的进度。
“哎呀,这绳子底下有点烧黑了。”
“哎呀,绳子着了!着了!”
眼见着绳子上的火苗从小一点点烧大,安康侯和庞显二人恐惧到极致,尖叫起来,甚至吓得腿抖,尿了裤子。
“当遵从律法将我们抓起来审问!不能就这么杀我们——”庞显和安康侯喊破了喉咙,最后寄希望于孙荷只是吓一下他们,在绳子火苗烧大的时候,孙荷会把火熄灭。
但绳子终究还是烧断了,孙荷双手抱胸,欣赏二人狼狈凄惨的样子,无动于衷。
头顶蜡球落地的那一瞬间,安康侯和庞显面目惨白,眼睛里满是绝望,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
苏园折返回了假山林里的石洞,她怀疑在安康侯和庞显之前,可能已经有人从这石洞离开了。比如王玉,刚才一直没有人看到过她的身影。
苏园正打算进入石洞,便听到有脚步声来,她立刻躲在石头后面,待脚步声靠近,便伸手劈下去——
“是我。”白玉堂抓住苏园的手腕,反问她,“谋杀亲夫?”
苏园笑一声,收了手。
“当然知道是你,闻到你身上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