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等人带上开封府所有人手,按照以往的惯例全城寻人。
苏园当即就同展昭一起快马加鞭赶到惠民河。
惠民河岸边如今正举行赏菊大会,岸上灯笼高挂,靠在岸边的船只上,摆满了各种盛开的菊花。卖花的贩子叫声不绝,问价的客人非常多,吵吵嚷嚷,人头攒动,行人摩肩接踵。整条宽阔的惠民河被照得波光粼粼,十几艘画舫船正在河上缓慢行驶。
“真热闹啊。”苏园感慨。
“是啊,每年赏菊大会都这么热闹,你以前没来过?”展昭一边搜寻河上的画舫船,一边回应苏园的感慨。
苏园:“没有,我不太喜欢菊花。”
菊花总是会让她联想到死亡以及死去的人。虽然见多了生死,但苏园还是不喜欢去感伤生死。
苏园的目光在河上逡巡了一圈后,暂时没看到蒋平所说的船,展昭也表示没看到。
俩人便骑马往上游走。
展昭很担心白玉堂的安危,本还想着苏园一定会比自己更担心他才对,可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如此,他发现苏园表现得一直都非常冷静。
“你不担心他?”展昭问。
“以他的聪明和警惕性,只要他不去主动涉险,不太可能会出事。”苏园答道。
“那如果是他主动呢?”白玉堂的性格大家都清楚,最受不得激将,最容易意气用事。
“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尊重他的选择。”苏园见展昭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反问他,“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是吗?”
展昭心头一震,没想到苏园看得这么通透。其实道理有的时候确实很简单,但人在深陷其中的时候很难看清楚。苏园却不同,她完全跳脱出来了,看得明明白白。
眼前的姑娘可不是他曾经以为那个需要处处保护的小丫头了。她看似娇柔可人的外表下,有着冷静睿智的判断、坚韧不拔的内心,更有盖世超群的武功。
展昭为认识这样厉害的女子而感到骄傲。
“那艘!”苏园指向河东面唯一一艘以白菊花为装饰且挂着彩绸的船,船正缓缓地朝他们这边的方向驶来。
此船大而奢华,肉眼可见船上守卫的数量不在少数。
“这艘船肯定不简单。”展昭问苏园的主意,“咱们是暗查还是明查?”
“明查,那厮让蒋平暗查,肯定有猫腻。”
展昭赞同:“我也这么想。”
展昭命衙役弄来了一艘船,便同苏园一起乘船,朝那艘画舫船驶去。
在他们的船距离画舫船有十几丈之遥的时候,船上的守卫们都警惕起来,握紧腰间挎着的刀,高声询问来者何人。
展昭便报上自己的名号,“开封府四品侍卫展昭,奉命查案,烦请诸位配合。”
“放肆,你可知道这谁的船,敢来扰我家主人的雅兴?”喊话的人从船舱里气呼呼跑出来,穿着一身华贵锦缎,是位中年老男人了,但没胡子。
苏园从听到‘放肆’二字,就有预感了,见到这中年男人没胡子后,更加确认了。
苏园微微侧首,小声跟展昭道:“皇家的人,八成是宫里的,咱们今儿运气好啊!”
“另还有开封府女司法苏园!”展昭高声对那中年男人补充一句。
苏园微微讶异地看向展昭,嘟囔道:“真没看出来啊,展大侠关键时刻还会出卖队友!”
“这哪儿能叫出卖,如实禀告,你现在难道没跟我在一起?”展昭解释道。
“让他们上来吧。”一记女声从船舱里传出来。
中年男人忙赔笑应是,催促展昭和苏园快上船。
展昭对苏园道:“看吧,报上你的名号更好用。”
二人到了船上后,中年男人就立刻告诉了二人船舱里的人身份,有太后、李太皇太妃和襄阳王。
“太后娘娘今日兴致好,才来赏菊大会游玩,倒被你二人给搅和了。”
展昭谦逊道歉。
苏园则沉下眼眸,掂量着这三人的身份,尤其是襄阳王。
二人随后就被引到刘太后跟前,行见礼后,便起身了。
“哎呦,快让我来瞧瞧,咱们本朝第一例在宫外为官的女子。”李太皇太妃慈祥笑着,让苏园抬起头来,不必害羞。
苏园依言抬头,上首位坐着威仪雍容的刘太后,其旁侧是正说话的李太皇太妃,襄阳王的生母,年纪比刘太后稍长一些,此时她满脸笑面,看起来慈祥极了。
这屋里就坐着的她们二人,没看见襄阳王的身影。
“真想不到,外头盛传飚勇无敌的高手,这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呀。瞧她那身板,还没我身边这丫鬟高大呢!”李太皇太妃问苏园,她是否真的能扛起七尺钢刀。
“回天皇太妃的话,下官能的。”苏园表示她其实有带大刀来,因为不宜带大刀上船,才把刀卸下去了。
李太皇太妃忙问苏园能不能当面展示两招给她们看看。
苏园应承,便看向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