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不是本来就打算对我下手。”
“一定是。不然你觉得他为何回房就沐浴了,但沐浴之后指甲里却藏有毒粉?这明显还是要准备去杀人。”
白玉堂跟苏园细致讲明他的推测。
“如今外头关于你的传闻颇多,他肯定了解到你擅长洞幽察微,怕你见你时,你会察觉到他身上的破绽,故才立刻沐浴除掉自己身上的味道,再重新换一身衣裳打算去找你,然后趁你不备之际对你下毒。
却没想到你突然出现,他为了掩藏破绽,才在慌乱之下匆忙将衣服丢进衣柜里,岂料这反而让他露出了更大的破绽。”
“我都没细想这些,听你此言确有道理。”苏园恍然点了点头。
“这可不像你。”白玉堂盯着苏园。
苏园笑了下,“莫非你在怀疑我是假的?”
苏园主动把脸凑过去,让白玉堂来验一验。
“我是说你一向思虑周全,以往你不会考虑不到这些,是不是因别的事情分心了?”白玉堂抓住苏园的手。
苏园又笑一声,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白玉堂的额头,“想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分心,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的。”
“那是么?”白玉堂追问苏园。
苏园“嗯”了一声。
白玉堂立刻抱住苏园,吻上了她的唇。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做让你担心的事。”
……
下午,苏园出门的时候,发现王朝等人瞧自己的眼神都带着疑问。
“有话就说问。”苏园让他们别磨叽。
王朝嘿嘿一笑,问苏园:“白五爷把狗头还给你了么?”
苏园:“……”
好容易跟他们解释清楚这是个误会后,苏园转头又遇见了展昭。
展昭跟苏园交代完他所知的襄阳王的消息,便问苏园:“听说你们和好了,所以他把狗头还给你了?可否方便告知那狗头到底是什么?”
苏园扶额,问展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狗头的事。
“你别误会,他没问多少人。不过当时公孙先生碰巧在,就知道了,那包大人肯定也知道。王朝他们为了给他出主意,帮忙问了不少人。所以我猜,大概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展昭这一通解释颇有几分调笑意味。
苏园哼了一声,不理会展昭了,扭头出门。
路上,苏园陆续遇见了几名老捕快,都问她狗头的事。
苏园:“……”
等白玉堂补觉睡醒了,苏园就催他赶紧写一张公告,解释明白狗头的事。公告就贴在大家开封府的大墙上,供大家观看,便省得她一个个去解释。
白玉堂依言挥毫,很快就写好了。苏园观赏公告上面的字,银钩铁画,刚劲漂亮,果然不愧是她家文武双全白玉堂。
苏园贴好公告之后,禁不住在公告前驻足欣赏了一会儿。
孙荷匆匆跑来传话:“襄阳王那边出了事情,包大人让大家都去前堂集合。”
苏园应承,但走得并不快,还跟孙荷闲聊:“你昨晚和嘉和县主在赏菊大会上,可听到鬼歌声没有?”
“不仅听到了,还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孙荷跟苏园解释道,“因为昨晚发生了案子,看老大还担心五爷,我就没敢说这种小事打扰老大。”
“还真有鬼?”苏园讶异。
孙荷兴奋地点点头,“这次应该假不了,我们亲眼看那女鬼在水上飘,移动得很慢,这除了鬼谁能做到?若是人的话早就掉到河里了,便是轻功极好的高手也做不到这点。”
孙荷想了下,试探地问了一句苏园:“老大能做到么?”
“水上慢飘?”苏园摇头,“做不到。”
孙荷立刻松口气,拍手开心道:“那肯定是真鬼了!”
“真鬼好,回头我就拿你送我的宝贵桃木剑去会会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园倒好奇这件事背后的‘妖’会是什么。
苏园到了前堂,就看见襄阳王身边的内侍正站在堂中央。昨晚,她和展昭在画舫船上刚跟这名内侍见过面,姓长孙,三十多岁。
长孙内侍看见苏园最后一个姗姗来迟,对包拯道:“常听人说包大人驭下严格,今日一见,好似传闻有些出入。”
“长孙内侍可能不了解情况,开封府的官员各司其职,整日忙于政务,几乎脚不沾地,很难在一夕之间全部召齐。若一喊便立刻全来,反倒说明他们在偷懒,只在府内躲清闲了。”包拯反驳道。
长孙内侍微变脸色,感觉包拯在讥讽他这种只在府中忙碌的内侍干活清闲。
“既然府内的三位高手都到了,便赶紧随咱家走吧。”长孙内侍道,“王爷的安危若出了问题,谁都担不了这个责任!”
苏园边跟着往外走,边凑到白玉堂和展昭身边问:“出什么事了?”
“襄阳王遇刺,报案到开封府,既要我们抓刺客,又要我们派高手保护他的安全。”展昭无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