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园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才刚本王不过是跟你玩笑,苏司法未免太认真了。”
“不敢不认真,毕竟王爷开的玩笑开马起来跟真的没什么两样。”苏园谦逊道。
襄阳王气得又瞪一眼苏园:“行了,你也不必喝茶了,就安分呆在这里。”
苏园应承,便站在屋子靠窗的一角,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襄阳王喝了两口茶后,翻了翻书,心里烦得很。
他看了两眼苏园,发现苏园已经闭眼眼了,不知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精神不济,困了。
襄阳王悄悄招招手,叫来长孙内侍,小声问他:“人走了没?”
“刚走。”
襄阳王点点头 ,转头再看苏园的所在,发现那里空空如也,没人了。
“她人呢?”襄阳王大惊,站起身来。
长孙内侍也愣住了,“刚才人还在,怎么眨眼间人就没了,居然一点动静没有?”
长孙内侍忙召来外面的守卫,守卫都表示没见到苏园的身影。
这时候,府东面冒起了烟,有小厮来报说东府面失火了。紧接着,又有人小厮来报府西北面的库房也失火了。妹子孤儿,前院也来说着火了。
苏园骑快马去追从别苑后门驶出的马车。眼见着马车就在前方,她挥鞭使劲儿抽了两下马,使马再度加快。她站在马上,纵身一跃,就跳到了马车上。
苏园直接以刀相逼,令驱车的小厮勒停了马车。小厮在感受到苏园存在的第一反应,本想去摸腰间的挎刀,但终究是晚了一步,便暂时不敢造次了。
待马车停下后,苏园用刀挑开帘子,本以为会在马车内她或许会再见到另一个王玉,结果却让她意外,车内的人是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见是苏园也愣了一下,忙问:“苏姑娘怎会在这?”
苏园怀疑地打量两眼忘川道长,掏出一小瓷瓶油和一帕子来,递给忘川道长,让他擦一圈鬓角。
忘川道长不解地望一眼苏园,依言照做了。
帕子在脸上来回擦拭几次之后,面容没有变化,苏园才相信他是忘川道长本人。
“你怎么会在这?”苏园问。
“襄阳王请我来占卜未来。”忘川道长回道。
“占卜什么?”
“问运道。”忘川道长下车之后 ,对苏园行礼,“此为襄阳王的秘事,请恕贫道不能随便透露。”
“不能随便透露?”苏园直接把刀横在忘川道长的脖颈上 ,“你可知道襄阳王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你可问过那些死去冤魂,他们的命谁来赔?私事算个狗屁!今日你若不如实说清楚,便安同谋处理,等着牢底坐穿。”
苏园说话间,感受到身后异常,转身便踢了一脚。那名打算在苏园背后的挥刀偷袭车夫,被狠狠踢向了路边。
车夫的后腰狠狠撞在树干上,吐了血后,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忘川道长见状,忙呼:“手下留情!那可是襄阳王的随从!”
忘川道长连忙去查看车夫的情况,两次探其脉搏,发现没救了之后,叹了口气。
“他只是误以为贫道被你逼迫,才出手相助。”
“道长心善了,他对我下的可是死手。”
辨其挥刀所形成的风,就知道他下刀有多狠绝。但这一点,苏园懒得去跟忘川道长仔细解释。
“苏姑娘不该这样滥杀,很容易毁了自己的运道,会让——”
“我杀的是坏人,纵然会毁自己的运道,至少会让别人的命好,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再不必被这些狗贼迫害。”
苏园立刻打断忘川道长的话,令他别跟她讲这些没用的道理,老实交代他今日在襄阳王别苑都做了什么。
忘川道长犹豫了下,才对苏园道:“贫道算得王爷在近半年内,西南方,大劫将至,尤其要提防属龙、属蛇、属鼠、属猪之人。”
苏园摸了下鼻子,不禁笑一声。要说这忘川道长的卦算得还真是准,这些属相正是她、包大人、白玉堂、展昭等人的属相,很荣幸他们能成为襄阳王的劫。
“那道长觉得这半年内,哪一天最冲襄阳王?”
忘川道长无奈地看着苏园,他可不算这种事情。
“道长难道没算出来,林溪就在那座别苑里?”苏园反问。
忘川道长神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林溪就在那座别院里?”
“或许现在已经离开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凭道长的能耐,肯定是抓不到他了。他利用苏进敬的时候,道长就给苏进敬算命。他辅佐襄阳王的时候,道长又来给襄阳王算命。”
苏园边说话边暗暗打量一番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脸色十分难看,他听了苏园的话后失神半晌,叹道:“他为何不见贫道,还偏要一次次耍贫道。”
“道长有兴趣抓鬼么?”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