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场合亲密,办公室外有人来来回回地走着,好在玻璃是单向的,只能从里看到外,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徐临感觉盛洵在自己身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懒洋洋的大猫,拽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想要表达喜爱。他顿了顿,偏过头:“吃什么醋?多大人了,岁岁是咱俩的儿子呢……”
“咱俩的儿子”几个字听起来温暖又窝心,盛洵心里柔软,扣着他的下颔,轻轻亲上那张总是嘴硬却柔软的唇:“我想给你个家。”
亲吻是短促密集的,细碎地落到徐临脸颊耳侧,盛洵伸手将他那副没度数的眼镜摘下来——眼镜好似什么神奇的封印,戴上眼镜时,徐临就是那个有名的铁血精英,总是冷漠待人,好似战无不胜。摘下眼镜后,那张斯文俊秀的面孔陡然生动柔和起来,一下年轻了好几岁。
他又亲了亲徐临的眼睫,轻声道:“也想你给我个家。”
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盛家了。
盛老爷子做的事,不仅是徐临的阴影,也是深深扎在他心头的刺,只要看到那个人,就会想起当年的一幕幕来。
两人平时独处的时间其实不多,开会、加班、出差能占据大部分时间,只有偶尔汇报工作,能独处一室。虽然如此,他们都尽量将空闲时间交给了对方,好像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盛洵想要让这个关系变得再更亲密一些。
徐临有些不解:“结婚有那么重要吗?”
不结婚的话,他们俩不也是这样过得好好的。
盛洵笑得无奈:“当然是不一样的。”
徐临没吭声。
两人青春年少时,也有过那么几段柔软美好的时光,只是年轻时的盛洵不解风情,高傲、寡言,就算心里再喜欢徐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动听的情话。
后来两人的感情摇摇欲坠,明明双方都还喜欢着彼此——他们都感觉得出来,却眼睁睁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那时的盛洵也没机会说什么。
到了重逢,花了几年时间冰释前嫌,徐临也不再那么警惕,可惜“炮友”身份也不便说这些。
平时很能把握分寸的盛总微微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柔软的黑发:“小临,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他顿了顿,温和地道:“我想和你组建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庭。”
“……”徐临的耳根已经发热了,但表情还很淡定,甚至做出个狐疑的表情看他,“其实你就是吃岁岁的醋吧?以前岁岁黏糊我黏得紧,你就偷偷分散他的注意力,把他骗过去,让他黏糊你。”
盛洵默了默,含蓄地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吗?”
徐临呵地发出声冷笑。
不管怎么说,徐临还是开始认真思考结婚了。
彼时沈棠和季归鹤正在欧洲旅游度蜜月,老父亲考虑这事时,经常忍不住半夜三更躲在被子里,和儿子讨论讨论。
儿子一边给他出主意安慰他,一边将聊天记录实时同步给盛总,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坏事了。
老父亲说儿啊,你别看盛洵人模狗样儿的,其实可禽兽了,你别给他带坏了。
沈棠哦了声,口头答应得好好的,趴在季归鹤怀里换了个姿势,顺手转发给盛总,忽然又发现这样不太好,赶紧撤回消息。
盛洵显然已经看见了,发来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沈棠:“……”
季归鹤慢慢给他揉着腰:“怎么了?”
“没事。”沈棠道,“就是发现盛叔蔫坏蔫坏的,还好你根正苗红。”
季归鹤微微挑眉。
坏是坏了点,不过盛总还是很靠谱的。
徐临担心什么,他就解决什么,徐临想要什么,他就去帮他办到。
沈棠琢磨着继续道:“不妙,按这个趋势下去,临妈很快就会被攻略,我要有后爹了啊。”
以后叫盛叔得叫盛爸爸了???
季归鹤瞅了眼表情微妙复杂的沈棠,揉着他的腰的手不知何时渐渐往下,唔了声,声音哑下来:“没事,爸爸疼你。”
远在地球另一端,A市某个别墅群里。
徐临刚汇报完工作,带着满身私印痕迹在床上半醒半昧,本来快要睡着了,冷不丁小腿一抽,忽然醒来。盛洵不在房间里,阳台那儿隐约有声音,大概是半夜接到的工作电话。
手上有些异样,徐临茫然地低头一看,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戒指。
他动了动唇,半晌,轻轻亲了下被体温捂得温热的银环,又望了眼阳台边,闭上眼,安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