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月得知谢燕秋要去上学,又喜又悲。
“好妹子,你刚才就要走了,你一走,这些奔着你来的顾客以后估计又不来了!可咋办?”
“沈姐,你放心,这一段时间,我把全部的技术都教给你,即使以后我去读书了,也可以在放假的时候回来帮你接单!”
听到这,沈月方才转忧为喜:
“妹妹,你这一上学,以后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姐姐祝福你前程似锦!”
谢燕秋又抽空回到军区家属院那个破旧的家,把丁飞阳的一些专业书拿几本过来,有空就看看。
过了几天,她收到了来自丁飞阳的信,信件寄到了沈月制衣店,虽然信件里没有写多少字,还是表示了对谢燕秋的关心。
谢燕秋回信时,陷入了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也要去省会上学呢?要不要告诉他,她准备好离婚了呢?
撕了又写,写了又撕,终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报了平安。
最后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沈月抓紧时间从谢燕秋这里学习技术,她思来想去,决定给谢燕秋三百块算是学费。
谢燕秋惊讶道:“沈姐,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收你学费,以后我上了学,周末回来帮你设计一下服装,赚个零花钱,也算你对我的回报了!”
“兼职是兼职,学费是学费!”
谢燕秋无论如何不接这三百块,没办法,沈月收回了一百块:
“妹妹,这次不能再推辞了吧,你以后上学也不容易,拿着,就算姐给你的上学费用也行!”
谢燕秋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心里对沈月的感激无以复加。
这接下来的时间,谢燕秋尽心尽力地工作,工作之余教沈月。日子过得美好又充实。
下班时间,和王嫂以王书记也相处很是愉快,王嫂总是隔三岔五让她一起吃饭,她也隔三差五煮自己的拿手菜请他们吃饭,当然还有李镇长也会一起来吃饭。
谢燕秋觉得,自己怎么如此幸运,在困境中遇到了这么多的好人。
……
丁飞阳的进修生活过得很是忙碌又很充实,但他有个烦恼,就是高金钿隔三差五总是来约他去吃饭。
他有心和高金钿疏远距离,却又顾忌着。
他的进修机会,一方面是他达到了资格,一方面也有高副院长的功劳,毕竟,够资格的不是他一个人。
当然,高副院长之所以推荐他,有高金钿的助力。
他不能和高金钿翻脸。
一来显得忘恩负义,二来,未来一年进修结束后,也许高副院长还能影响他的未来的人生。
他还有个烦恼,就是关于谢燕秋。
他一直为道德所绑架娶了谢燕秋,虽然对她很冷淡,却又并没有离婚的打算。
如今,谢燕秋自己似乎不再坚持这个婚姻,那么他,丁飞阳,应该如何对待这个婚姻?
如果谢燕秋提出提婚,他该怎么办?如果他顺从谢燕秋的要求离了婚,他在老家里乡亲们的眼里,还算不算忘恩负义呢?
他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左思右想,有人敲门。
他开门一看,高金钿的俏脸出现在门前,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睫毛上刷着睫毛膏,衬托得眼睛越发地漂亮。
高金钿也27岁了,相比二十出头的姑娘少了几分水灵,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给,你的信!”他接过来一看,是谢燕秋的。
他本来想随手塞进口袋里,转念一想,这样会给高金钿心理暗示,于是当着高金钿的面拆了开来,一边看,一边让高金钿进屋坐。
高金钿却站着没进来:“飞阳,我请你去吃夜宵啊!我爸又给我生活费了!”
丁飞阳突然意识到,自己发了工资还没有给谢燕秋寄钱,虽然谢燕秋明确说了不要他的钱了,但他作为男人不能不给老婆寄生活费。
“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我明天得给谢燕秋寄钱去。”
高金钿心里一阵酸,但压了下去,依然笑着:“你虽然冷淡她,对她倒真不小气!”
又接着说:“走吧,你那些钱还要给老婆一大半,哪有钱吃好吃的,还得我来请你吧!”
丁飞阳已经拒绝了好几次高金钿请吃饭,再拒绝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勉强地同意了:“你在外面等下,我换个衣服就来!”
丁飞白天工作时把衣服弄脏了,换了件干净的。
高金钿看着丁飞阳的衣服,摇了摇头:
“你这件衣服,好几年了吧,虽然你人帅气穿上也不难看,但这颜色都褪色了,明天我去帮你买件衣服吧!”
丁飞阳正色道:“这件衣服挺好的,又不用相亲,穿那么漂亮干嘛!”
高金钿似乎不懂丁飞阳故意保持距离,亲热地牵了一下丁飞阳的衣角:“走了!走了!”
吃完夜宵,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街上的行人虽然不少,但光线暗多了。
高金钿和丁飞阳快走到医院了,高金钿突然拉了一下丁飞阳:
“飞阳,我在医院外面新租了一个房子,路挺黑的,这么晚了,你去送我吧!”
刚才吃饭,无论如何,高金钿没让丁飞阳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