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金钿手上的水果,谢燕秋想给她扔出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但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正是李峰。
谢燕秋并不知道李峰和谢春东合伙陷害丁飞阳的事,丁飞阳正是要告诉她真相的那天晚上,出的事。
虽然对李峰再怎么不好,但他也是李士勤的孙子。
早晚是一大家子人,怎么能不能给面子呢。
此时,在李峰眼里,丁飞阳和谢燕秋只是高金钿的仇人,他对他们俩去李家的事是毫无印象。
“你们怎么来了?来,坐吧!”
谢燕秋搬了两个凳子来给他们坐。
高金钿毫不客气地坐下,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李峰看到丁飞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心里暗喜:
“这比上前线还严重呢!高金钿心里一定很爽了吧!”
于是也坐下来,淡定地,看戏。
高金钿盯着丁飞阳看了好一会,装腔作势地说:
“哎呀,真的不能动了?呀哟,真是挺可怜,英雄哪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你们放心,就算躺在床上一辈子,大英雄嘛,国家一定会养着的,
生计还是不用愁的。”
说着又看了谢燕秋一眼:
“好在婚也结了,老婆也有了,也不用再娶媳妇了,残疾了就残疾了吧!
可惜没有孩子!这要是好不了,可就绝后了啊!”
“高金钿,谁说丁飞阳会残疾的,他会好起来的!”谢燕秋力争。
想到和李峰也许很快就会在李家相认,谢燕秋想给李峰留一点面子,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
谁料高金钿越说越来劲:
“丁飞阳,你们不是都在说要遣返我吗?
我看啊,这个医院这个工作,你以后是没有福气干了。
倒是我,可能在这里干到一辈子!
你看你这个身体,以后恐怕站起来都难了,还想拿手术刀,岂不是做梦?”
丁飞阳听到高金钿这话,心里一阵波澜。
医生,谢燕秋,亲妈、亲奶奶,都告诉他没大问题,会好起来的,莫非他们都在骗他?难道他真的要残疾了吗?
“燕秋,燕秋,你们在骗我吗?我还能站起来吗?”丁飞阳的情绪失控让高金钿更加得意。
“谢燕秋,你敢把实话告诉他吗?”
李峰看到高金钿完全占了上风,倒是不需要他什么帮手,就把丁飞阳和谢燕秋气得够呛。
但他为了对高金钿表示自己的忠心,还是阴阳怪气的加了一句:
“丁大夫,你见义勇为的事迹实在让人佩服,只是做英雄难免要付出很多,比如健康!
这叫有得必有失,还希望你想得开点!”
看李峰完全不知道丁飞阳和谢燕秋的真实身份,一心和高金钿一唱一和地刺激丁飞阳,谢燕秋想到很多。]
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如果他知道丁飞阳将抢去他嫡孙的地位,他会怎么样呢?
然而谢燕秋来不及多想,面对这两个人对丁飞阳的刺激,丁飞阳明显的情绪要崩溃。
她不得不赶紧安抚丁飞阳:
“飞阳,你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
高金钿一心想害咱的,她就是故意来气你的,你相信我,我用我的生命担保,你会完全康复。”
又转头对高金钿说:
“高金钿,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你害丁飞阳被遣返,我们只是为自己本来应得的利益,才不得不请了记者报道。
你父亲被处罚那也是他做坏事在前,之后,我们也没有想过报复你,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们不放?”
“你说没想过报复我,那我可能被遣返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丁飞阳在背后生事?
可惜啊,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你们知道我男朋友他是谁吗?”
高金钿冷笑一声,走到李峰身边,亲热地抱住李峰的胳膊;
“谢燕秋,我男朋友是省委书记的亲孙子,唯一的孙子!
你们觉得,你们有能力把我遣返吗?
你费尽心机,才让我父亲停职,但我男朋友一句话,我父亲早官复原职了。”
“没有谁陷害你,也没谁让你父亲停职,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
谢燕秋一边紧握着丁飞阳的手安扶着,一边说。
“我多行不义?对,我还就不义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等着瞧吧,早晚,你们都得给我回农村老家种田去!
早晚让你们知道,云州是属于谁的云州!”
李峰也帮腔道:
“就他这样,还种什么田啊,余生只能躺在床上等着吃国家救济吧!”
丁飞阳的手在谢燕秋的手中直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对未来的担心所致。
此时,病房门突然被踢开
:“臭小子,你混蛋!”
门外进来几个人,为首的老人正是李士勤。
六十来岁的李士勤身体依然健壮。
下了班的李士勤,终于抽出空闲时间,由秘书陪着来医院看丁飞阳。
顾爱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