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的民房,要比一般的民宅大上三倍左右。
前面的院子里种着各种绿植。
已是深秋,落叶乔木的叶子已经落下十之八九,地上有一层落叶,显得有点荒凉。
看来是长期没有住人了。
“燕秋,这是我公公留给我们的老宅子。
几年前,我们搬了新房子,这个房子就一直闲着。
租出去换不了几个钱,还得操心,我就一直没有出租。
以后,你和飞阳就住在这里,飞阳休养身体,有个小花园,也方便散步。”
钱英红像一个推销员一般,生怕谢燕秋不要这房子似的。
谢燕秋来不及拒绝,钱英红就把正房和厢房的门都打开了。
因为关闭着门窗,屋里不像院子里铺满落叶,整体上看,还很整洁。
全套都是优质的红木家具,只是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浮尘。
所有的摆设一应俱全。
谢燕秋只顾吃惊了,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居然一直闲置着。
这房子,可比李士勤的家里大太多了,也奢华太多了。
全然不可以来类比的档次!
郑乔月家竟然这么有钱!
难怪,之前钱英红总想给她塞钱!
“燕秋,你看看,哪里缺什么,我回头叫人来添置!
这里的被子褥子长久不用,怕是有点陈旧了,等会我就让人送新的过来。
这几个房间都有床,都是一米八的床,睡两个人没有问题,你们几个亲戚来,应该能睡得下!
我把钥匙给你一个,这段时间,就算不来住,你也可以经常过来给飞阳煮点吃的不是?”
钱英红打算的头头是道,根本不容谢燕秋拒绝。
“阿姨,这,我怎么好意思?”
谢燕秋在前世啥场景没见过,但到了这个气场强大的房子里,她还是有点自卑了。
还说要给人房租,这样的房子,她现在哪里租得起?
凭白住人家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想到还要麻烦钱英红送新被子来,要是就住上几天,真不好这么麻烦人家。
谢燕秋对钱英红说:
“钱阿姨,不是我不领您的情,是您这房子这么大,我和丁飞阳哪里需要这么大的房子。
我们亲戚也就住一天,犯不着麻烦你来送被子。
我去找个旅馆将就两天,不会用多少钱的。”
“燕秋,咱不用这么客气的,不是说好的,飞阳给我们家乔月当哥哥的嘛。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哪里能这么客气呢。
是飞阳救下我们乔月的命,这院子,别说住,就是送你们,我也没意见。”
这越说越让谢燕秋不自在。
还想推辞,被钱英红阻止了:
“孩子,你千万别再说推辞的话,再说,阿姨可有点生气了,你这不是把阿姨当外人吗?
这样好吧,你怕我麻烦,就给你的亲戚们睡这些旧褥子,我就不麻烦了,”
说着拉开柜子,都是漂亮的各式被子。
并无一点陈旧的色调。
“我每年都会派人来打扫卫生,被子也会定期晒,这些被子虽然旧些,都是以前喜欢的花色,我倒也真舍不得丢掉。”
话说到这份上,谢燕秋实在无法拒绝了。
至于以后要不要住这里,以后再说,眼前,先让丁家人在这豪华的房子里住一下吧。
钱英红还要和谢燕秋一起打扫卫生,谢燕秋阻止了:
“阿姨,这卫生,等我们家人来的时候,一起打扫,一下子就搞定了,咱就不干了,你不是要见飞阳的娘吗?走,咱们去医院。”
“好的,第一次见飞阳娘,我得去买点像样的礼物。”
之前丁飞阳未清醒时,医生拒绝任何人来看。
后来,丁飞阳清醒后,钱英红倒是来看了丁飞阳两次,却也没有见到范秀芹,并不知道丁飞阳这复杂的身世。
只当这一次从乡下来的娘是丁飞阳唯一的娘,一定要买她认为配得上的礼物来见面。
“钱阿姨,礼物就不用了,你这么大房子给我们这么多人住,还不是最大的礼物吗?”
钱英红还非要去买,谢燕秋硬拉着她走向医院:
“钱阿姨,您要是给飞阳他娘买礼物,人家也要礼尚往来,乡下人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您这不是给我们尴尬吗?
您真的别再说礼物的事了,真的,给我们住房,我们都感激不尽了。”
“你这孩子,只有我感激你们的份,我做的这哪里能报你们的恩情之万一!”
钱英红终于不再坚持,和谢燕秋相跟着回到病房。
一到病房,看到一屋子的人,谢英红落落大方:
“各位都是我的恩人飞阳的家人啊,我谢谢你们!”
谢燕秋还没有为她做介绍,她先站在门口,就对着屋里的一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大大的礼让屋内一帮没见世面的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在咱们农村,可没有这样的礼仪。
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丁大柱也已经从范秀芹家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