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飞阳从云州火车站出站的时候,看到了谢燕秋。
他告诉过谢燕秋,不要出来接她,他自己出站坐车即可,何苦让她出来受冻一圈。
反正是打车。
谢燕秋还是来了。
一整个白天,谢燕秋闲下来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想,丁飞阳去京都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临时决定,
既不提前和她打招呼,后来打电话过来也不解释。
就算他是谢燕秋护理了几个月的病人,这样突然独自外出,也得给个理由吧。
虽然丁飞阳在电话中情绪很稳定的样子,但谢燕秋不由还是担心,
总觉得丁飞阳的行为太怪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能不留心着点。
“这么冷,谁让你过来的。”
丁飞阳没有感动,语气似有抱怨。
“得了,我来接你,还落你埋怨,以后知道了,不接了。”
两个人坐上车,丁飞阳依然用自己的大衣为谢燕秋挡风,
不过这次,谢燕秋本身就是晚上出来的,自己穿着很厚的羽绒服:
“你大衣扣好扣子,我的羽绒服比你的大衣还暖和些。”
丁飞阳闻听此言,也乖乖地扣好大衣纽扣。
丁飞阳没有像往常一样和谢燕秋聊天,虽然谢燕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了几个话题,丁飞阳几句就敷衍过去了。
谢燕秋觉得,丁飞阳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但是,他安全就好,气就气吧。
毕竟,谢燕秋穿越到现在,接受了原主这样的婚姻,
她也根本没有想过这婚姻能够正常持续,
因为各种原因维持到了现在,心里也只是以朋友类似亲人的情感在维系。
她甚至觉得,丁飞阳气得有点莫名其妙。
两个人的室友关系不是彼此早已心知肚明的吗?
当晚,一切如常,谢燕秋知道丁飞阳心里还有气,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照常一个人睡了。
对于丁飞阳的京都之行,谢燕秋简单问了一下,丁飞阳只是敷衍,说去看小青。
谢燕秋不傻,看妹妹,怎么可能这样匆匆决定,
何况前天一家人一起去京都的时候,丁飞阳都不肯去。
怎么可能仅隔了一天,就这么急匆匆地去看妹妹呢。
虽然谢燕秋不信,但她没有揭穿。
反正都是即将劳燕分飞了,彼此都有足够有自由。
第二天,谢燕秋被萧泊拉去签各种合同,完事,又一起去约见李继刚和郑乔月
这一次,算是李继刚真的谢媒人了。
两个人不但请了谢燕秋吃了一桌好吃的,还约定了结婚的日期为十一月十九,
让谢燕秋和丁飞阳参加。
谢燕秋高兴得眉开眼笑,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做媒,竟然这么成功。
萧泊的公司手续一切搞定,吉日为周六,准备一个正式开业典礼,由李继刚亲自剪彩。
李继刚亲自剪彩,是代表区委支持本地经济公司,
更是老同学对老舍友的鼓励与支持。
当天,谢燕秋心里一直激动得不得了,经自己的手促成一对婚姻,而且是一对大年龄男女青年的婚姻,
她特别有成就感。
席间郑乔月一脸娇羞,也能看出郑乔月对李继刚也是有感情在的,
绝非为了婚姻而将就的选择。
晚上回到家,谢燕秋高兴地和丁飞阳说:
“下月十一月十九,你干妹妹要嫁人,咱们一起去啊”
“啊,这么快要结婚了?这不是闪婚吗,认识到结婚不到三个月啊!”
“遇到对的人,三天也不短,遇到错的人,认识三年又如何!”
丁飞阳敏感地觉得,她仿佛在内涵什么。
谢燕秋虽然觉得郑乔月和李继刚认识时间确实短了一点,但她并不认为这闪婚不合适。
恰恰相反,从她和丁飞阳从小认识的婚姻里,结婚几年还是那个鸟样,她得出结论,
一对男女没有感情的话,相处时间越久越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
所有的爱情都发生在彼此没有十分了解的阶段。
丁飞阳想到高金钿的婚姻,十一月十六。
两场婚姻相差三天。
他一直没有提京都之行的事情,包括高金钿的事。
此时,他脱口而出:
“二狗叔十一月十六结婚。咱们去吗?他邀请我们去呢。”
“啊,你说什么?和高金钿吗?”
“是,就是她。我还叫她婶子啊呢。”
谢燕秋难以置信地看着丁飞阳。
“你去京都见高金钿了?”
“见了。”
“她真的嫁给二狗叔?”
“那还有假,二狗叔邀请我参加婚礼的时候,高金钿就在一边站着。没有任何异议。”
谢燕秋瞬间八卦心起的:
“你说,二狗叔这笔财发得真大啊,连高金钿那样的拜金女都能看上,看来不是一笔小财,肯定是一笔巨额巨富。”
“多少财富不确定,反正是咱们想也不敢想的。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