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不去就不去吧,你还省个大红包呢。
我和飞阳应该会抽空去吧,
她对象可是邀请我们好几次了,
同一个村的,这样邀请几次还不去,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高金钿和高小梅三观不一致,姐妹俩在一起总能抬起杠来,
道不同不想与谋,
两个人本来联系就少,距离变远后就更少。
本来,高金钿,出身比高小梅好,长得也比她更出众些,
她是打心眼里,有点瞧不上高小梅,
这个循规蹈矩的姑娘。
但她现在混得节节败退,人生的路越走越糟糕,
她也没有脸和高小梅联系那么多。
嫁给丁二狗对于她来说,像是溺水时抓住的一根稻草。
虽然对于她目前来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但相对于她的心高气傲,她还是觉得丁二狗这来自农村的农小子,
又不识几个字,年纪又大,
长得颜值也有限,实在是配不上她。
唯一配得上她的只有钱。
她看中丁二狗的钱,
依然不耽误她从骨子里鄙视丁二狗这个人。
因此,二婚一事,她决定,
娘家这方面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让参加。
让她气恼的是,不管她怎么瞒,却总也躲不开谢燕秋。
找个二婚对象,还是和丁飞阳谢燕秋一个村的,真是晦气。
高小梅沉默一会:
“我堂姐这个人啊,”
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
高金钿的每一步决定,都是高小梅不赞成的。
先是追求丁飞阳,不顾他已婚的身份,
再就是和高官子弟李峰谈恋爱。
后来又嫁高官二代残疾男,
这几步恋爱路,走得让高小梅很是反对,事实证明,高金钿错了。
一步一步走下去,她总把幸福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这一次,不顾父亲去世,还要执着地和丁二狗举办婚礼,
她以为她是对的,
然而,此时,她却在京都丁二狗整修一新的漂亮四合院里哭泣。
……
丁二狗和高金钿说好了,第二天一早回云州参加郑乔月的婚礼,
到现在人还没有影子,她不知道丁二狗在哪里,只知道他去打牌了。
丁二狗本来对她百依百顺的,
婚礼也马上到了,丁二狗穷人乍富,当然想在所有的熟人面前显摆一下,
否则那不是锦衣夜行吗?
他的所有能通知到的熟人,算不算朋友的都通知了,
反正现在,他有的是钱,无非是多几桌的酒吗?
现在的他,缺的不是钱,是面子!
灰头土脸活了半生,一朝发迹,恨不得昭告世界:
“我是有钱人了!”
这些朋友们里,当然有他以前的牌友。
本来,打牌都是小打小闹,
他以前才能赚几块钱,大不了月光,
他倒不会为了这不良嗜好去借钱,他也借不到钱。
如今不一样了,肯定要在老熟人面前充大头才有面子不是?
和高金钿在一起后,多日不打牌的他再次被老牌友拉到了牌桌。
他惊人地发现,这次玩得很大,
什么时候牌友都这么有钱了,玩这么大。
当然,他正有钱无处显摆,
越大越好,他哪里想到被人摆了一局。
输得一塌糊涂,输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他却满不在乎,老子有的是钱。
而且回到家,一点也没有隐瞒高金钿。
高金钿表示异议:
“传庆,你是不是被人摆了,怎么可能输这么多,
再有钱,也顶不住这个速度输下去。”
丁二狗丝毫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明知道明天要早起坐车,却不顾高金钿的劝说又去和朋友一起去了牌桌。
直到晚上快十点,连个影子也没有,更别提打电话来说一声了。
丁二狗久不打牌,突然被拉到牌桌,手瘾一下子犯了,
再加上几个人刻意的奉承,套路,
这哪个男人吃得消啊。
他哪里想得到,自从他有钱后,丝毫不懂得低调,
早就被人盯上了。
高金钿苦劝不得,也只是在家里郁闷。
这个男人有这个毛病,是她原来没有想到的。
好在他很有钱。
高金钿怀有身孕,不能跟丁二狗回云州参加郑乔月的婚礼,
父亲去世,她不能马上去看他,心里还是忧伤不已。
保姆几次催她去睡,她都不去:
“你别管我了,你要困自己先睡也行,我等着传庆回来再睡。”
心神不宁,情绪低落,高金钿看着时钟的指针一圈一圈地走下去,
夜越来越深,丁二狗却不见踪影。
那个疼她疼得不得了的男人呢?
原来,见了牌桌,就把她丢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