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为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一个荒凉的山里面了,抬头看看,圆圆的顶子砖砌的土炕,白纸糊的窗户,像是窑洞一样的房子,自己就躺在土炕上。
对面两把椅子,坐着两个人,一个和尚,一个女道姑,正是那宗印和玉清。看到这俩人的时候,钟为马上就明白了,这是给自己设的局。
钟为暗自检查了一下识海,体内没有什么异常,看来水母的能力还和以前一样。为了放心,又悄悄的让法力运行,把自己身体内的筋脉穴窍都梳理过一遍,才放下心来。
钟为躺着没动,不过两人也知道钟为醒了。宗印开口了:钟为,仙缘花在哪里?
钟为见两人知道自己醒了,也不躺着了,起身盘坐在土炕上,看着宗印:宗印,你连前辈都不叫了吗?
哼,钟为,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要是不把仙缘花交出来,你怕是离不开这个地方。
钟为倒是不怕宗印,主要是真不想动手,(钟为:我还有公司,还有朋友,这家伙好歹是人,错了好歹有张人皮,和黑猫式神不一样,我也是投鼠忌器啊)但是这家伙癞皮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实在是不能S,不然就该亡命天涯了。
况且这回还有个玉清在这里,看气息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估计也是元婴期的修士了,真要是动起手来,谁敢保证这俩人就没有压箱底的手段。
钟为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派头,缓缓看向玉清:那玉道友的意思呢?
玉清看见钟为认识自己,略微有点奇怪,不过一想,武道大赛自己出席过,也就对于钟为认识她不再意外。
额,本座是给你们二人做个调停,因为她也能感受到钟为的境界。心里暗暗骂着宗印,这个老东西怎么不说钟为也是元婴期。
既然如此,我只有一句话,仙缘花我没得到,被王乐文拿走了。钟为对这件事咬的死死的。
钟为,你说你没得到仙缘花,你可敢发道誓?宗印恶狠狠地说道。
钟为:我为什么要发道誓?虽然不明白道誓是什么,但是发誓是知道的呀,他肯定不能这么做。
那就是你心里有鬼!说着就想来抓钟为的脖子。
拂尘一挥,一道法力把他推回椅子上,玉清念了声道号:无量天尊。大师何必急于一时,钟施主即便不愿发誓,也不代表仙缘花就他得了去。
宗印一听,你到底哪头的啊?我请你过来是一起对付钟为的,你这几个意思。
紧接着又听玉清说:钟施主,既然你不愿发誓,本座也不勉强与你,但是也无法消除你得了仙缘花的嫌疑。毕竟在秘境之中,众人可是见你操控巨象,对付那王乐文,让他没有还手之力的。今日本座欲为你二人做个和事佬,修士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赌斗而已,你二人一较高下,如你赢,那宗印大师便不再纠缠与你,如你输,你便将那仙缘花的下落说出来,或者发下道誓,如何?
钟为打量打量玉清,藕荷色的道服长袍,头上玉簪束发,手握拂尘,笑容祥和,赤着一双脚。脚下隐隐有莲台与地面相隔,一派仙家气象。
玉清大师是说我和他之间赌斗?钟为向玉清确认道。
玉清点点头道:然也然也。
宗印心里暗暗骂着玉清,你这是让老子背锅吗?还是等我们打个两败俱伤,你好从中渔利,还能博个好名声?
宗印能想明白的事儿,钟为当然也能想明白,所以他也和玉清说道:大师好意,钟为心领了,不过大师似乎忘了,我二人境界已经不同,又如何能公平比斗呢?
再说,钟某现在是官身,轻易下不得场啊。说着钟为把自己的法衣显出,大红袍服,头戴乌沙,腰缠玉带,足下皂黑的靴子,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长剑。
玉清没说话,宗印愣住了,这是?这是那个人?要是他,我还打屁的主意?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大将军”?他是佛门中人,在俗世之中打滚儿,免不了接受些驱魔做法之类的请托,自然知道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儿。
钟为看向宗印,你叫错了,钟某刚担任冥界巡查使不久,并不是什么大将军。
玉清看着钟为说出这段话来,也知道今天是打不成了,冥界的巡查,虽然没品没级,但这个名称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一旦钟为有个好歹,这就是两界之间的大事儿了,难道指望谁能保我小命吗?惦记灭了我还差不多吧。
钟巡查,贫道不知道友还在冥司担任要职,确实做这个和事佬是托大了,望道友勿怪。玉清冲着钟为稽首一礼。
钟为收了法衣法剑,一笑道:二位,我是不是能走了啊?
玉清赶忙说:道友好走!
钟为出了窑洞,望山外走去。
才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听的后面有人喊他:道友请留步!
我嚓,又来这句!这句话很有排面吗?(作者:废话,哪个大神的书里会用不到这句)
钟为扭头,见后边宗印和玉清快步赶来,略一停顿。刚想问话,就见宗印佛珠缠臂,结实的胳膊和簸箕大的拳头冲自己打来,玉清腾起空中,拂尘一摆,尘尾化成尖刺也向钟为的头顶扎过来。
钟为不敢怠慢,法衣法剑出现身上,原地平滑错开一步,手中宝剑斩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