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惜玉的。
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未来给赔进去。
苏雪媛轻笑了一声,娇柔的语调被笑意衬托出几分暧昧:“眼光不错啊。”
许姝曼冷冷地看着她:“你很闲?”
“与其说我,不如好好关心你的目标。”她勾唇笑道,“听说萧大少爷昨儿个带女伴出海被拍着了?”
苏雪媛涨红了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不屑地轻哼:“你就嘴硬吧,迟到有你后悔的时候。”
许姝曼懒得理她,这种蠢女人,脑子里也就只有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了。
她缓缓起身,助理上前帮她整理着衣裙上褶皱的地方。
这一场,她可不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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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蕤跟沈绾华和林琦断交后,第二天就去找了宸贵妃投诚。
她也不是真心的。
实在是宸贵妃的恋爱脑满宫皆知,加上她和沈绾华走得近,早就知道皇帝有意清算宸贵妃家中势力。
从哪里去找比她更好的踏脚石?
这时候,宸贵妃直接害得沈绾华流产,两人之间结下了死仇,皇帝为此龙颜大怒,第一回严厉声斥了宸贵妃,另一边又加大了对女主的保护。
所以纵使宸贵妃恨死了沈绾华,暂时也不能那她如何。
所以,季蕤就送上门去了。
她当然是去投诚的,她亲自去给宸贵妃递了一个沈绾华的把柄,就是她自己。
季蕤先去跟宸贵妃来了一场“偶遇”,然后不经意间透露出,当初宸贵妃因害沈绾华腹中龙子而被皇帝训斥冷落,但实际上,那时候沈绾华根本没有怀孕,她只是服用了假孕的药,故意陷害宸贵妃的。
这当然是假的了。
但宸贵妃为了扭转自己在爱慕的人心中毒妇的形象,愿意做任何事。
她气急,可沈绾华惹不起,林琦病重在床,理所当然的就把季蕤叫过来了,打算逼她招供,然后再去找皇上洗清谋害皇嗣的罪名。
只要见到了人,季蕤心里清楚,想要激怒宸贵妃,可太容易了。
谁让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皇帝呢?
无论宸贵妃怎么逼问,季蕤就是摇头,惊恐害怕地低语道:“沈姐姐是无辜的,她那么好,大家谁都喜欢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宸贵妃一怒之下,直接让手下的人动了手。
无论再痛,季蕤都忍了,宸贵妃受皇帝斥责后已然有了顾忌,不敢在台面上闹得太难开,所以只关起门来,让人打她、拧她、又用绣花针扎她,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掌掴要毁她容貌。
也是季蕤一直不受宠,宸贵妃不觉得她能成为自己的威胁。
从坚定的否认,到浑浑噩噩间说出口的:“沈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出卖她……”
被宸贵妃听了个正着,她猛地站起来,厉声问她:“你说什么?什么出卖?你知道些什么?快说!”
就在她最是声嘶力竭的时候,殿门被打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光出现在大殿门口,哪怕看不清来人的形容,宸贵妃还是软了力气,瘫倒在椅子上,惊讶中难掩心虚:“皇、皇上……”
之前宸贵妃的兄长英武侯率军在南疆大胜,这才让她保住了贵妃之位,这几天,英武侯就要回京了。
便是念在他刚刚立下的大功,宸贵妃也该复宠了。
皇帝大步踏进阴暗的殿内,含着寒芒的眸光从宸贵妃身上扫过,气势凌冽,冷风骤起:“好一个宸贵妃!”
“在内宫私设刑罚,是何罪名?枉你身为后宫之首,竟如此视宫规为无物,肆意妄为!这是你的后宫,还是朕的后宫?”
“皇上,您听妾解释,”宸贵妃急急忙忙跪下来,仰头,明艳逼人的容光因着焦灼恳求而显出了别样的楚楚风韵,“妾不是……是这个贱人不敬于妾,妾才小小惩戒她一下……”
皇帝丝毫不为所动,垂眸落在虚弱倒在地上的季蕤,眉心紧皱。
因为沈绾华,他记得季蕤,甚至有过几分喜爱。
她有着与深宫格格不入的天真单纯,且皇帝能看出来她确实是一心跟着沈绾华,没有半点争宠夺利之心,便是入宫几年不曾受宠,也没有过怨怼嫉妒,整天笑嘻嘻地跟在沈绾华身后,明媚灿烂的笑靥令人看了便觉得舒心开怀。
对于这样的季蕤,就算没有男女之情,皇帝对她的印象也极好,曾经跟沈绾华戏称是她故意留在身边的开心果。
本来就有的好印象,加上对沈绾华的爱屋及乌。
当皇帝看着季蕤虚软无力、面色苍白的模样,恍惚间仿佛看见了被宸贵妃害得失去了孩子的沈绾华,心头一痛,身形下沉,动作轻柔小心,缓缓将她揽进怀里,
“蕤儿,蕤儿?”
躺在帝王怀里的季蕤,感受着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和怜惜,她微微张开了紧闭的眼,纤翘的睫毛仿佛承受不住力气,轻颤颤地抖动着,
“沈、姐姐?”
她不能让自己在皇帝心中只有孩子气、惹人怜惜的印象。
季蕤小小地呵着气,努力伸长了手臂想要抱住他,娇小的身子深深嵌入他的怀中,柔弱无骨,皇帝不自觉怔愣了一瞬,鼻翼间传来缕缕清甜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