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窗帘,我想壁纸桌椅沙发屏风都买爱马仕的,样子材质我都挺喜欢的,而且这么一来,我以后买包就不用另外配货了,我有什么需求店员也会第一时间帮我处理,你觉得怎么样?”富小景手扶着裹着冰袋的毛巾,观察顾垣脸上的表情。
一个女人为了能买到自己想要的包,家具装修都得服务于这一中心,富小景说完都觉得自己丧心病狂。
她这么一说话,顾垣正好把姜汁送到她嘴里,“你真喜欢就好。”
富小景强忍着把姜汁咽了下去,“当然是真喜欢,我还能假喜欢不成?哪个女人不爱包?”
“小景,你母亲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以至于富小景连嘴里的姜丝都忽略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这个关系,好像没有通知家长的必要吧。”
虽然她相信以后就是田野调查暴露,顾垣也不会无耻到去找富文玉的麻烦,但她现在还是不想和顾垣谈太多家里的事情。之前富文玉要和顾垣联系的事,她也一拖再拖。她和富文玉说的半真半假,顾垣的照片是真的,名字是假的,她连中文名字都懒得编,直接给顾垣编了一个最大路化的英文名。
顾垣把一个汤圆送到她嘴里,冲着她笑,“你都多大了,还这么怕你妈?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顾垣虽然能猜测到母亲在富小景心中的分量,但她这种反应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并不希望富小景的母亲知道他俩的关系,如果她认出他的话,他和富小景也就彻底到头了。毕竟他还给她看过父亲的诊断报告,没有哪个母亲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有家庭精神病史的男人,证据还是他亲手递上去的,连撒谎的余地都没有。
汤圆是玫瑰馅儿的,红色的馅料充斥着她的口腔,富小景垂着眼说道,“虽然你愿意给我女朋友的头衔,但我很有自知之明。”
她确实很怕富文玉,可以说,富文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人,她不知道顾垣是怎么嗅出她身上的“妈宝”气质的,但她现在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她越不想提,顾垣偏要提,“那个视频全网已经删得差不多了,希望你母亲没有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她没跟我提过。”
“你的眼睛又眨了。”顾垣去亲她的眼皮,“如果有一天你妈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你打算怎么办?”
“她不会知道的。”她吃完扫了几眼茶几上的橙色盒子,笑得毫无顾忌,“我妈要是知道我今天花你那么多钱买包,恐怕得打死我。”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包”养。她买包刷卡时的那一刻也确实快乐,简直快乐得过了头。好在这包还算能保值,顾垣送给她之后的女孩子也没太大问题。如果他实在不想要,她还可以去卖二手,差价她勉强还能付得起。
“你花你男朋友的钱,不也很应当吗?”
虽然两人都明白关系的实质,但表面上他俩的关系无比正当。
“我妈说过,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的钱可以理所应当地花,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丈夫。”
她父亲有跟没有一个样,丈夫还不知道在哪儿。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钱,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花。
顾垣去刮她的鼻子,“这么大了,还把“我妈说”挂在嘴边,你也不知羞。”
“我不也没听她的吗?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大了,还拿哄小孩子那套哄我?以后不准拧我鼻子。”
顾垣又往她嘴里送了一个汤圆,“你这么大了,怎么我要和你做点儿大人做的事情,你还不情愿?”
“我现在病了,做什么都没力气。”富小景扶了扶额头上的毛巾,没底气地说道。
“用不着你费力气,我伺候你。”顾垣把最后一口姜汁送到她嘴边,富小景紧闭着嘴,顾垣用勺子去撬她的牙齿,还是闭着。
顾垣索性把最后一口姜汁喝了,拿掉富小景额上的毛巾,嘴贴在她的前额上探她体温,“现在还烧不烧?”
点头。
“我怎么不觉得?”
顾垣重又把体温计放到富小景腋窝里,“小景,有些事情你越躲越怕,等你做完了,也就不怕了。”
他的手放完体温计并没收回来,富小景的衬衫并不宽松,紧紧能容下一只手掌的距离。
他脸搁在她肩膀上,话顺着哈出去的气送到了她耳朵里,“你自己的就很好,用不着看别人的。”
富小景对大胸脯有天然的好奇心,有大胸姑娘从她身旁经过,她免不了多看一眼,纯粹是好奇,并无任何猥琐意图。她看得也并不算大张旗鼓,没想到却被他发现了。
她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手就放在那上面,还能指的是别的?
“我感冒了,要是不幸是流感,传染上你怎么办?”
“那我也只能认了。”顾垣趁她嘴张开,捧住她的后脑勺去含她的嘴唇,一下就把她的声音给吸进去了。
富小景吸了口气,姜汁可真是辣啊。
虽然顾垣告诉她,她体温只有三十七度,但富小景却觉得自己烧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