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垣此次来找富小景目的很是清白,加上来得急,自然不会准备套子这种东西。作为一个意外产物,他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出任何意外。至于他痛快完让富小景吃药,他现在做不出来这种事事儿。
“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富小景本来是平躺着,她翻了个身,露出一个小脑袋,“我主要怕你感冒。你想什么呢?”
“你觉得我想什么?”
“我哪儿知道?快点上来吧。”富小景空出被子的一半,又抻了抻被子把脸给蒙上了。
顾垣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又上了床,把富小景裹成一团,隔着被子抱她,“快点睡吧。”
“你不冷吗?”
“搂着你这么一个发热体,我怎么会冷?”他揪了揪她的耳朵,“看你烫的。”
外面传来一声响雷。
“我可以分你一半盖。”
顾垣亲亲她的耳朵,“我衣服脏。”
她这儿确实没有给男人的换洗衣物,不过此时他要是选择脱掉衣服和她盖一张被子,她也不会嫌他。他以前又不是没这样干过。富小景想他确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这样可能是想证明他来并不是想睡她。
啪地一声床头灯又暗了。
富小景打开被子把顾垣裹了进来,“我不嫌弃你。”
她伸过手去抱他,“这样床就不小了。”黑暗里,她去碰了碰他的嘴,在他的上唇轻咬了一口,见顾垣没回应,她又缩进被子,顾垣把被子扯到了她的锁骨,垂下头去热烈地回应她。
她不自觉地把顾垣缠得越来越紧,手指落在他被上的那些疤,她的动作越来越主动,拇指和食指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刚解开一颗手就被握住了,顾垣的嘴贴在她的耳朵上把字一个个清晰地送过去,“先忍一忍,我没带那个来。”
富小景的脸刷地红了,幸亏是夜里,顾垣也看不见,她停下解扣子的手,小声为自己辩解,“你又想哪儿去了?”
又是一声响雷,富小景的肩膀缩了一下,顾垣搂她搂得更紧了。
“等我毕了业,咱们一起去坐米奇摩天轮好不好?我还没去过洛杉矶的迪士尼呢。”
“好。”
富小景打定主意,先不跟富文玉说顾垣的事情,等母亲来纽约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他俩关系依然稳定,再让两人见面也不迟。
顾垣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富小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个人。某一瞬间,她觉得昨晚是一个梦。
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厨房里一只锅熬着白粥,顾垣站在那儿煎蛋饺。
她想起十八岁那年,富文玉开始给她列举择偶指南,让她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顾垣的厨艺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他第一次给她熬的姜汁红糖,现在想想,依然让她感到后怕。
富小景揉了揉眼皮,被顾垣催着去洗漱。她在洗手台上看到了刚拆封的薄荷味牙膏,一只大概只用过一次的牙刷此刻躺在垃圾桶里。
他起得也太早了。
从卫生间出来,富小景回卧室换下了睡衣,重新穿了件宽松裙子,外面套了件开衫,随便拿根缎带把头发绑好,拿着小镜子前照照后照照,最后还是决定不化妆。
富小景素着一张脸,坐在顾垣对面夹了一只焦黄的蛋饺,塞进嘴里,待拒绝完,她闭着眼夸张感叹,“不错,好吃,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我自己做的煎饺比你做的差好多。”她三分真心,七分恭维。
顾垣往富小景碟子里夹了一只煎饺,“你要喜欢,我天天给你做。你之前不是不满意那房子的地板吗?我已经换了,你买的壁纸也贴好了,你订的家具也都陆续送过来了,你什么时候住过去?”
富小景没说话盛了一勺粥往嘴里送。
“烫!”
等她听见顾垣的警告,热粥已经滚进了嘴里,她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皱着眉头眨眼。
顾垣看着她笑,把她的碗端到了自己这边,拿勺子在碗里搅拌,确保粥能凉得更快一些。
“过会儿你再喝。”
“宿舍是我好不容易申请到的,等我毕业了,想住也不住不上了。而且,谁刚谈恋爱就同居啊?”在她的观念里,发生关系也和同居差着老远,只要恋爱就可以发生关系,但同居是快要结婚时才考虑的事情。
“你当初抱着什么心态和我住在一起?”顾垣盛了一勺粥送到富小景嘴里。
“你当初抱着什么心态给我提供课题经费?那种小课题根本要不了那么多钱,你亏死了。好多一做几年的大课题都申不到这么多经费。系里知道罗拉这个课题的,都以为她骗了一个不懂行的冤大头。昨天系里还有个小孩儿说,研究做得再好也不如长袖善舞会拉经费。罗拉的名声都差点儿被你给搞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运气很一般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富小景去端自己的碗,“我自己喝吧,这样怪不自在的。”
顾垣又喂了富小景一勺粥,才把勺子给她。
富小景边喝边说,“你这笔经费倒不如给那些因为上不起学或还不上学贷的人提供短期资助,当然我就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