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大概知道他的用意,立刻说:“……可是你还没吃!”
“你吃了就好。”他低低一笑,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不等她起身就整个人覆了上去。握着她的手腕,随后将她按着一堆柔软的鸭绒被中,视线内只余他和一片纯白天地。
卧室里的灯暗了,将一切都掩藏在黑暗中,一个小时后灯才亮起。她躺在床上倚靠着他,挪动一下都觉得身体酸涩。陈昱衡的精力实在太好,这么多年来陈昱衡都未曾松懈训练,办公室旁边就附带一个训练室,若是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他多半要花半天的时间训练自己。所以这么多年,他的体力不仅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好,但阮恬工作忙碌,没有健身的习惯,反而还不如当年了。
他其实只要了她一次后就停了下来,也没有别的原因,她实在体力不支,他又舍不得折腾她,她平时上班已经很累了。
所以陈昱衡只是把她搂在坏里,让她躺在自己的胳膊上休息。
阮恬睡觉微微蜷缩,因为浑身仍然是酥软的,所以像一只小动物靠着他,脸蛋微晕红,但是眼下微青,一看就没有休息好。
陈昱衡伸手,替她将脸侧的发丝理开。问道:“最近工作很忙?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阮恬轻轻摇头,她觉得工作上的事是她的私事,她从不愿意拿这种事来麻烦他。“只是加班多一些而已,没有关系。”
他们之间,曾经因为阮恬工作的问题爆发过争吵,陈昱衡不希望她工作辛苦,甚至他就希望她不要工作,安心地在家养养花当个贵太太什么的。可这不是阮恬想要的,她是信奉经济独立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喜欢太过依靠别人。
一开始陈昱衡还很不舒服,他希望她由里到外都是他的。但是最后他妥协了,真正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放开手,让她自己飞呢。只要她高兴就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从没变过。
反正她还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陈昱衡吻在她的额头上,低声说:“那你先睡吧。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
陈大佬做饭会点燃厨房,但收拾厨房他还是会的。
阮恬轻轻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强撑着睡意,睁开眼说:“你要记得吃饭。”
他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她还这么爱管他。
看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他不答应她就不睡一样,他低下头又亲她:“好好,我会的,你乖乖睡你的。”
她才放心地舒展身体,蜷缩过去,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蚕宝宝,这样睡着了。她睡觉的姿势,一点也不像个叱咤风云的投行高管,只是小女孩而已。
陈昱衡从床上起来,调暗了壁灯,随意套了件衬衣,解下腕表和戒指,去厨房为她清洗了。倒也可以请阿姨,但两人都不喜欢屋子里有陌生人存在。
睡到一半的时候阮恬醒了一次,她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是陈昱衡在洗澡。
她放松地躺在床上,侧过身,看到陈昱衡摘下的腕表、戒指放在床头柜上。他现在戴的是一只伯爵piagetaltipno,纯黑表盘,非常好看,他常戴这只表。
而戒指则是一个朴素的铂金环,戒面略宽,嵌了一圈碎钻,环内用拉丁文刻了阮恬的名字。
戒指是阮恬送的。从她大学毕业开始,陈昱衡就不断地求婚,但是阮恬忙于学业和工作,实在是没有空闲。所以两人就先订婚。
其实阮恬没答应结婚,除了太忙之外,还有别的顾虑。比方说,阮恬现在都不是很清楚陈昱衡的究竟实力。她只知他父亲已经把家里的生意发展得很厉害。到了陈昱衡这一代,他实际掌管一个跨国集团,主要涉及跨国贸易和投资,规模非常大。但究竟是什么,有多大资金实力,阮恬不知道。只要她不打探,陈昱衡好像也不会告诉她。
他们这些人,始终是洗不干净底子的。
而且陈昱衡真的很忙,他可能在一个月内辗转三四个国家,留在国内的时间很少,尤其也是这一两年。阮恬也不愿意在结婚后,两个人还是这样的状态。
阮恬摩挲了一会儿戒指,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片刻后她意识到了,戒环内太过光滑了。
只有经常被摘下戴上,戒面内才会如此光滑。
她把戒指放了回去,心中突然有一丝凉意,她静静地想了会儿。
陈昱衡洗澡出来了。
他腰间围了浴巾,露出坚实的上半身,六块腹肌,窄瘦的腰部。头发洗过,明朗俊美的五官完全露出来,比之杂志男模也不差了。
看到阮恬没睡,他走过来,双手向她俯撑过来:“怎么醒了?”
他身上有种沐浴露的香气,跟她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阮恬微抬头看着他问:“这次去了半个月,你到哪里去了?”
陈昱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嫌我去得久了?”
“只是突然有点好奇。”阮恬说,“你最近好像频繁往来美国。”
“嗯。”他在她身侧坐下来,将她搂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阮恬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瘦削的下颌。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