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几日便著书祭鼎,告与天地!”李昌大笑着,仿佛定下了什么决心。他看向姜闻与赤云子,唤人将宴席摆上。
宴席摆上,三人入座。又有舞女入席,跳着欢快的舞蹈。
相互谈笑,姜闻也从赤云子那里了解到了许多关于修士的事情。
修士追溯于太古之前,乃是与人族同起同落。先民得古皇石板,知晓古皇游遍世间,驱逐噩兆之事。
又从其中得玄妙之法,遂有了命修之士。
太古时修士即部族之人,与人族同在。共驱逐荒川旧地上的妖物凶兽,那时候人道昌盛,修士自然也多了起来。
这修士一多,便对修行之法有了自己的了解。逐渐也就衍生出各家各门,太神宫亦是如此。祖师太神真人乃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修士,只觉命火之修不该局限于采药补拙之法,当结合精神。便自成一路,乃为太神修术。后创宗门太神宫,也是取自于太神宫中藏之意。
后来修士协助太苍姜氏建国,立朝为太苍,承人道天命。却未曾料到太苍帝君欲追求长生之术,收百家修士之法,意图铸成新法。
各家修士自是不愿意,亦无人助帝君修新法。帝君大怒,焚百家之法,欲强迫修士协助。最后修士反抗,苍凉落败。被太苍帝君驱逐出人道,只能隐居于荒山野岭之中苟活。
既不为人,自然也无人性。修士修的乃是命火之术,岂能无人性?只能食人维持本性。
赤云子说到这里,神色不觉几分复杂:“有些修士落散到荒野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有些修士发现若将命中之火燃尽命海,在命海中铸造宫阙高台,就能通过此沟通须弥之中的另一处天地,此地便是古皇所说的须弥之境。”
“祖师也是无意中发现了须弥之境,带着我等太神宫修士躲入其中,方才避免了这等灾祸。而在这须弥之中,我等还发现了一些陌生的修士,这等人自称祖辈皆在须弥中,不知有尘世。至于这事,老朽也就不细说了。”
“原来如此,竟然还有一处须弥之境。”李昌叹道,对于这世间的又多知晓了一些。
姜闻饮下一杯清酒,将这赤云子说的与自己了解的对应。虽多有差错,但却大同小异。
“这位就是太苍的使者,也是我南岐的王族后人。”李昌向赤云子介绍姜闻。赤云子听罢当即大惊,再看向姜闻时发现只觉此人浑身如云雾遮掩,看不通透。
“这位老朽着实看不明白。”赤云子摇头叹道。“仿佛不在命道之中,超脱于众生之外。老朽算法卑微,不敢乱测。”
“不过老朽观这位身怀非凡,想必也是个修士?”赤云子询问。
李昌有些愕然的看向姜闻,手中的酒杯抖了抖。随后面色有释然,将杯中的酒喝下。
姜闻淡然一笑朝赤云子点点头:“与其说我是修士,不如说我是寻道之人。”
“寻道之人?”赤云子眼前一亮,他对姜闻的说法极为好奇。“何为寻道?”
“道,乃路也。寻道,便是寻自己的路。修士修的是命火之法,实则也是修的道,若无道可走自然沦为野兽。若有道可循,便能生人性,悟天命。此便是寻道。你们自称命火修行之士,何尝又不是修道者呢。”姜闻话说完,赤云子双眼放光。他神情激动的看着姜闻,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
“好!妙!”赤云子高声赞叹道,丝毫不在意自己刚才塑造的高人形象,而是跪坐在姜闻身前恭敬的看着他。“尊上所说之法正是与我祖师想的一样。只是我祖师未能参透其中道理,今日在尊上这里算是如拨云见日。还请尊上不吝赐教,与老朽论一论者修道之路。”
“自然可以。”姜闻点头允许。他对太神宫还是很有好感,毕竟太神宫帮助他很多次。如今见到太神宫的祖师们,这不得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
李昌不会拒绝两人的提议,便让人寻来一处空旷的山巅庭院,让人好生伺候这两人。
姜闻与赤云子坐于亭中论道,直至七天之后方才欣然结束。
赤云子欣然而去,感叹自己死而无憾。就如尊上所说的那般,朝闻道,夕可死矣。他如今听得这大道之言,纵使不成仙门大事,亦是死而无憾。
“前辈乃是万世难存的高人,叫我等看清楚了何为修行。老朽身无它物,只有这一册太神宫的太神秘法。还望前辈不要嫌弃,将其收下。”赤云子走的时候留下一卷命火修行的法门,那是从点灯到铸造命海高台的修行之法。
姜闻见状大喜,他还操心着该怎么给修启和雪后续的修行之路。如今有了赤云子留下的修行秘法,往后也就不用担心了。
这命海高台自然是道宫之境,只是如今不似这般所说倒也能理解。若修启和雪能修到道宫之境,自然能在这大荒之中安然的活下去。至于再往后,那便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姜闻散去身上的风尘,仰望那茫茫的云海。与赤云子论道的几天,他将自己储存的知识用去了大半。一些现世才有的理论,他也就没拿出来说。
至于姜闻出使来的事情,李昌自然也答应下来。如今南岐人的处境并不好,能有太苍的庇护倒也可以。只要不插手南岐的政务,他就没有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