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变。
叶龙扫视周围一眼，身子直接僵在原地。
这里是神藏秘境！
他看到程山奄奄一息地靠在墙壁上，生命气息正在不断消散。
“不要！我怎么还没来？我能救啊！”
“我能救程山大哥的！”
结果他最后还是没有出现。
叶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山死去，看着周晓晓抱着程山的尸体痛哭。
叶龙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他感觉心好像被刀子刮了一下。
他咬了咬嘴唇，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随后再次踏出一步。
画面再次变化。
这次，叶龙看到了周晓晓在自己面前被孟紫筱用灵魂黑焰烧死。
“不！”
这一幕像一发子弹击中叶龙的胸口，迅速融化，浸入皮肤，冻结血液，撕裂心脏。
叶龙双目通红，两行清泪滑落。
他握紧拳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都是幻境！现实是大明还活着，程山大哥也活着！晓晓也活着！”
“我救过！他们没死！”
“区区幻境，我才不怕！”
叶龙打定主意，无论再看到什么都讲它当做幻境。
画面再变。
叶龙看到曾阴玄学长被毒蜂刺死。
他看到李鸣山老师牺牲。
他看到妖族妖尊群攻而去发起总攻。
他看到无数武者死去。
他看到一名名老者燃尽气血，悍然自爆。
他看到妖兽大军攻破四大关隘屠戮人族。
尽管叶龙不断对自己说这些都是假的，是幻境，但他依然感受到极大的痛苦和悲伤。
直到最后一步踏出。
鲜血，残骸，哀嚎声，怒吼声……
这一切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油画，化为无数颜料的细丝，朝着四周缓缓扩散，犹如一抹水中泡影。
消失的无隐无踪，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大起大落和峰回路转中，悲伤、绝望、愤怒、不甘、喜悦等无数的情感一锅乱炖，盛上了一碗难以下咽的菜肴。
叶龙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这菜肴吃下并消化。
“假的！果然是假的！”
叶龙在原地站了足足一个小时，脸上的神情才渐渐恢复到往日的样子。
只不过眼底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系统的奖励也到了。
伴随着体内的气血暴涨，叶龙也突破到了三级武王。
精神力也增加了不少。
叶龙看了看新获得的两门天阶中品武技。
刹那未来（天阶中品）——能够预测短暂的未来。
精神武装（天阶中品）——能够大幅度增强自身精神抗性，抵御精神攻击，并具有抑制消极情绪的作用。
这两门武技都是偏向辅助型的武技，不过现在叶龙也不缺攻击型武技，这两门武技刚刚好。
此时，向天辰三人已经在山下，似乎是在等叶龙。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完的。
李鸣山见叶龙下来挥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走完炼心路感觉怎么样？”
看到李鸣山的一瞬间，叶龙身子一顿。
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果断施展精神武装。
那些画面自己依然还记得，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并不感觉有多么大的悲伤和痛苦。
他淡淡地说道：“还好。”
李鸣山好奇地问道：“你的下山路遇到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随即他连忙说道：“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
叶龙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即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自己遇到的那些情景。
不料，李鸣山听完却是一愣。
“奇怪，怎么感觉你的下山路似乎和其他人有很大的区别？”
叶龙问道：“有什么区别？”
李鸣山回忆着以前自己走过炼心路的学生和自己说的话，稍微总结了一下。
“一般来说炼心路的上山路都是见证人族与妖兽抗战的历史。”
“而下山路一般都是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
“可你这个……这些不是都没有发生吗？”
叶龙摇了摇头：“反正都是假的，不必太过于计较。”
李鸣山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他心里嘀咕道：“怎么感觉小叶子好像很淡漠？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走咯，回学院去喽。”
李鸣山喝了一口随身携带的酒喊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叶龙解除了精神武装。
再怎么说都是天阶中品武技，一直开着也还是很累的。
“对了，老李，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比如什么比赛之类的？”
李鸣山不免笑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事情了？”
“比赛嘛，的确有，你不是申请创立过社团嘛，一年一度的社团竞技赛听说过没有？”
叶龙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