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味道飘散了出来,杨子轩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其他的几位少年凑过头来,随后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情。
那是一匣子满满的白色粉末状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化学品。
“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杨子轩觉得有些丢了面子,把箱子丢在了地上,随后踢了一脚。
箱子翻倒了,从白色的覆盖物中,露出了一点什么东西。
“里面,好像是有东西的……”蚂蚱皱眉说,他打大着胆子伸手去拉其中一个条状物,那东西细长长的,摸起来有点软,顶端还带着指甲……
杨子轩也蹲下身,把白色的东西扒拉开,这下子孩子们终于看清楚了。
白沫的覆盖下,那是一双手,准确地说,是一双交叠着的惨白色的人手,看上去像是万圣节的恐怖道具,但是绝对不会有道具做得如此逼真……
手臂的断口处虽然早已不再流血,但是还是看出皮肉的边缘,以及里面的森森白骨。
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呀!!!
几名孩子发出惊声尖叫,纷纷落荒而逃。
半分钟之后,脸色惨白的杨子轩大着胆子从路那边远远跑回来,伸出脚来勾了一下,捡走了那颗被遗忘在一旁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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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发现打破了夏日午后的宁静。
少年的父母们很快拨打了报警电话,这样的一起案件,引起了分局的重视,他们由分局的刑警张队长带着勘查过现场后,很快评定,认为无力侦破,尽快申请了重案组援助。
分局的几名警察拦起了警戒线,等着总局重案组的人来现场交接,好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烈日下,太阳照得明晃晃的,把几辆废车晒得滚烫,连个避荫的地方都没有,多待一会就快中暑。
这现场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着的,附近的人听说了这件事,都觉得可怕又晦气,躲得十万八千里远,方圆百米连个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两名警察被留下来,负责看守现场,他们实在无聊,就蹲在不远处闲聊着。
这两个人一位是刚毕业不久分配过来的实习小警察,一位是做了十几年基层,头上已经开始秃顶的老刑警,闲话八卦之中有着明显的代沟。
老警察点了根烟,先开了口:“想不到最近这么不太平啊。”
小警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看着那手,我心里泛着凉。咱们分局的法医来看了没?”
“看过了,都没敢动,说是女人的手。物鉴也来过,车里虽然是废车,却干净得很,有效指纹只有几个,后来比对出来是那些发现现场的孩子留下的。我估计,等下总局的人来了得从查一遍。”
小警察一愣:“又是女受害人啊?最近好像几个大案都是女受害人。”
老警察见怪不怪:“受害人女性多,犯罪人男性居多,这男女比例,越发失调了。”
小警察忧心忡忡:“那这案子听起来难度挺大啊,断手上也没写名字,连受害人的身份都确认不了,怪不得队长一看就马上叫了重案组来。”
老警察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我看这个案子,重案组来了也不一定能行。”
小警察听到这里,忍不住辩驳几句:“那可不一定,我听我师兄说过重案组那个陆队长,年纪不大,是留洋回来的,脑子活络,一升上来就破了好几个大案,局里的几位老领导都很喜欢,重点培养呢。”小警察说到这里又补充着,“听说人还挺帅。”
“当警察关键是能破案,帅有屁用。”老警察有点听不得外国的月亮圆,“再说了,那些外国的技术?搬过来得水土不服吧。”
小警察觉得他的观念老了:“罪犯又不分国界,就算技术没到位,理念相通啊。有的东西,比如那什么,犯罪心理画像,还有一些侦查手段,国外的就是厉害。”
老警察呵呵道:“洋方法未必好使,看看我们总局,前几年好不容易折腾起来一个行为分析组,过了两年又散伙了。”
两个人正说着,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是个身材瘦高头发微卷的小少年,过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两名警察急忙站起身来,老警察背后刚议论了人,这时候有点心虚,夹着烟头心想这不会是那个什么陆队吧?看起来也太小了点。
那少年自报了家门:“你们是分局的吧?我是重案组的乔泽。”
老警察刚松了一口气,乔泽就皱眉道,“把烟掐了,这是现场呢。”然后他的目光在现场扫了一圈,“你们领导呢?来了吗?”
两名警察听了这话,心想,果然是重案组的,小孩人不大,口气不小。
但是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分局的见到总局的就觉得矮了半头,更别说人家是重案组的,老警察赶快收了烟乖乖说:“我们领导查访呢,我马上发信息把他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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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都,又被称为花都,这是一个拥有两千五百万人口的超大型城市。
华都之中一共有九大警区,上设总局,在总局刑警部外,另外设置了重案组,应对的就是这种线索甚少,十分恶劣的刑事案件。
此时,重案组的组长陆俊迟也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