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如履薄冰了。”
这便是答案。
静坐许久,缓了缓神,李暮蝉方才起身。
他看了眼窗外昏沉沉的天色,忽然似记起什么,自床下取过长刀,用灰布裹好,旋即撑伞下了红楼。
只说沿着秦淮河一直往上走,约莫两三盏茶的功夫,李暮蝉来到了一处长满杂草的院落。等他从中穿过,后面原是一间破败消残的老旧祠堂,抬头见天,残垣颓瓦,四面的墙皮早已剥落的不成样子。
角落里,一块折断成两截,斑驳褪色的匾额上还依稀显露出“燕氏”二字,被雨水淋湿大半。
而在这破败的废墟中,一名身形瘦削的黑衣少年正手持一截细竹,视其为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不知疲惫的挥斩、挑刺,剑锋直指身前雨幕,如要将之劈成两半。
李暮蝉手里还拎着顺道买的烧饼、包子,随口招呼道:“兀那小子,吃饭了!”
少年瞥了他一眼,本是有些面黄肌瘦的脸颊竟然流散出一股机锋峻烈之意。
“我有名字,我叫燕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