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峰居然和魔教教主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
孙杏雨的脸上已没了寒意,眼里也没了怨毒,嫣然笑道:“呵呵,副教主不用这么惊讶,谢晓峰是‘剑神’不假,可他也是个男人,既是男人,就永远离不开女人,更别说我这种倾国倾城的女人。”
李暮扶额而笑:“说的不错,情义千斤,终究不敌胸脯四两……那么如你所言,解决了仇小楼,铲除了五大剑派,这个江湖由谁做主啊?”
孙杏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暮蝉:“当然是咱俩了。听说公子坐拥无数钱粮,倘若你我同行,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这件事情我说了可不算。”李暮蝉一摇头,望向一旁的极乐天女,轻声道,“你意下如何?”
极乐天女先是一怔,然后会意般的眨眨眼:“我当然是不愿意咯。我也可以不用杀她,还能让她听公子你的话。”
李暮蝉满意道:“那就好。”
见此情形,孙杏雨笑容再改,正想开口,但她本是容月貌的脸陡然惨白一片,就连地上的金狮、银龙也惊恐万分,嘴里呻吟般的嚎了一声。
原来,极乐天女已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小巧的竹笼。
那竹笼甫一凑近火堆,里面便响起一阵爪牙爬动的沙沙声,听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苗疆蛊术?”
这下子,原本还十分硬气的三个人,都没了先前的气势。
“副教主饶命啊!”
“我们知错了!”
“你……你……”
……
听着三人的讨饶声,李暮蝉合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静静坐着。
直到一切动静全都消失,停了下来,他才问:“这个需要解药么?”
极乐天女笑眯眯地说:“此蛊名为‘腐心蛊’,每月月中发作一次,可凭药引安抚,不然就会以人血肉为食,还会在人身之内产卵寄生,中蛊者死时多是肠穿肚烂,七窍化为虫穴。”
她每说一句,金狮、银龙、天美宫主的脸色就惨上一分。
李暮蝉这时才柔声招呼道:“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不杀你们。”
孙杏雨面无表情的看了李暮蝉一眼,转身步入门外的风雪。
做完这一切,李暮蝉忽然道:“你们也都出去吧,今夜辛苦了。”
一时间,厅阁内的人影纷纷似鬼魅般融入了外面的夜色。
但有一个人不曾离开。
李暮蝉没有睁眼,他只是坐着,双手按着木椅:“你为什么站在我的身后?”
极乐天女叹了口气:“我怕你会倒下去。”
“滴答!滴答!”
也在这时,李暮蝉的衣角忽然落下一滴血迹。
他受伤了,适才孙无二那一棒并非毫无建功,那神乎其技,技羚羊挂角的一招,差点要了他的命;但如今这等险要关头,就是再重的伤,李暮蝉也不能表现出来。
李暮蝉的嘴唇变得苍白起来,低低一笑:“看来老大确实不好当啊,不过你放心,我还倒不下去,我要是倒了,树倒猢狲散,为山九仞,岂能在此功亏一篑。”
极乐天女的眼中带着一抹怜惜:“你应该好好睡一觉。”
李暮蝉轻声道:“不用了,我只需要坐在这里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帮我守着点。”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