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镖师神情各异,既有茫然,也有震撼,这可是魔教的镇教圣物,何时和他们搅在一起。
唯有三个镖头对望了一眼,反应也是干脆。
“杀!”
不由分说,三人暴起发难,已欲出手。
岂料那老妇自身旁的篮子里一探,抬手一掷,数颗黑不溜秋的黑丸已被抛了出去。
未等落地,黑丸竟“轰”的一声当空炸开,仿似平地起惊雷。
一时间尘嚣暴乱,血雨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老妇的尖利狂笑。
彭七杀瞳孔急缩,面色惨然:“江南霹雳堂的火器?”
他灰头土脸,头发像火烧火燎过的一样,扭头就走,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向江面。
“呵呵,想跑?把东西留下。”
一柄血色长剑忽如急电飞至。
“蔷薇剑?”
彭七杀眼皮狂跳,单手一转,腰间已有一口宝刀出鞘,刀身一横,遂将剑光拦截。
但他只拦住了
而那出剑之人非是别人,正是燕南飞。
眼看自己即将坠入长江,彭七杀心中正自惊急,不想眼角余光忽瞥见那滚滚江浪上竟有一叶孤舟极是不可思议的逆流而上。
“天不绝我!”
顾得不细想,彭七杀心中一阵狂喜,凭着残余气力,飞身掠起,双腿凌空一划,已有夺舟之意。
舟上当然是有人的,那人头戴竹笠,墨袍飞扬,半敞衣襟下是结实的胸膛,迎着凛冽江风,负手而立,傲立于山河之间。
“呵呵,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斗笠客轻轻一笑,背后垂下一手,食指凌空一绕,一滴水珠立时自江水中被摄到指间,遂屈指一弹,水珠顷刻滚圆,仿佛变成了天下一等一的暗器,穿透水雾,一闪不见。
彭七杀面露惊愕,眼中瞳孔瞬间涨大,然后像折翼的飞鸟般坠入江中,眉心一点殷红正浓。
燕南飞看见来人,眼神骤变,失声道:“是你?”
斗笠客也有些意外,他顺手凌空一抓,将那包袱探入手中,然后悠然笑道,“可还记得当日太湖湖畔的再战之言啊?我来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