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没有半点犹豫,立马往外走,“我去摘!”
他一把年纪,又咳得厉害,爬上树的样子滑稽又狼狈。
努力伸手去够枝头最艳的那支桃花时,还被树枝勾破了衣裳。
很快,桃花被阮父双手递到了墨染尘面前。
“王爷再试试,这是树上最好的桃花,应该能合你心意。”
墨染尘看着他此刻的样子。
卑躬屈膝,头发里插了两根枯树枝,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能瞥见里头的象色亵裤。
啧,怎一个惨字能形容。
看了会儿,墨染尘勾唇,接过桃花把玩,摘下其中一朵,修长冷白的两根手指捻着,香气与汁液在他指尖染开,泛着淡淡的粉色。
末了,将手里已经碾碎的桃花丢进了茶杯里,再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茶不错。”
简单的三个字,让阮父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挤出笑容,语气越发急巴巴的,“王爷,如果你喜欢,改日我再叫人按照这个搭配给你送新茶。”
“不敢麻烦阮大人。”
阮父摆手,“怎么能叫麻烦呢,倒是小女进了宫,怕是日后会有很多地方麻烦到王爷。”
铺垫了那么久,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阮父想求墨染尘护着点他的女儿,以往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往前看吧。
“只要王爷答应,叫我做什么都行,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也无妨。”阮父说道。
换来的,却是墨染尘的轻笑,“本王要阮大人的老骨头做什么,砌墙都不牢靠。”
他肆意打量着阮父脸上的急切表情。
欣赏够了,从茶桌前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姿投射下大片阴影,将神色隐匿在其中,“阮大人太多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自然是人人都要敬畏的,又有谁敢出手呢?”
扔下这话,墨染尘踏步离开。
阮父愣在原地,想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房间里,阮清音正在收拾自己的小物件。
若是日后在宫里想家时,就可以拿出来看看。
正系着包袱,墨染尘踏步走进来,立马叫这屋子里的气压低了几分。
阮清音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下意识地后撤一步,“你、这是我的闺房,你不能随便进。”
呵!
墨染尘嘴角溢出一抹轻笑,抬起手,将带来的那支桃花插在了窗前的白瓷花瓶里,瞬间为这屋子添了几分生气。
继而关窗,四处都挡得严严实实,外面无法窥见分毫。
这才悠悠转转地开口,“在皇宫里时,百般不想和皇帝坐实了夫妻名分,等出了宫,倒是一副忠贞烈女,要为皇帝守住清白的样子,皇后娘娘可真有意思。”
阮清音在心底腹诽。
要是换别人进她屋子,她才不怕呢。
她只怕墨染尘,毕竟这人疯起来,什么都敢做。
正想着,腰上突然多了一双大手,阮清音来不及做反应,便被直接托起,放在了面前的角桌上。
阮清音惊得轻呼一声。
“叫得小声一点,”墨染尘掀开薄唇,“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娘娘的忠贞烈女模样就保不住了。”
“你!”阮清音气得要命,着急说话还咬到了舌尖,气势瞬间被压下去一大截。
在心里怒骂了墨染尘一万遍。
混账东西,畜生,人渣,败类!
“再骂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到外面去。”墨染尘幽幽开口。
阮清音惊了。
这男人,还会读心术吗,不然看怎么知道自己在骂他?
下一瞬,墨染尘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底,指腹刮过她细软的腿肉,叫阮清音又气又羞,“我没骂你,你把手拿出去!”
墨染尘照做了。
不过是连长裙一起掀开,裙里风光一览无遗。
遮不住的不光春色,还有那道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卷,隐隐已经有了化脓的迹象。
“我给你的药呢,你没用?”墨染尘眼神转冷,森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