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阳方才没口头上没讨到便宜,便想起阮清音要赔罪的礼物。
再次趾高气扬,只等着再压阮清音一头。
阮清音微笑,将准备好的檀木盒子递到傅雪阳手中。
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这什么东西?”傅雪阳在手里掂了掂盒子,好奇问道。
阮清音仍旧保持着那抹微笑,“雪阳公主打开便知道了。”
切!
傅雪阳扭头用图盘话和婢女交谈,语气厌弃,“大齐的女人就是矫情,回答两句话会死吗?”
骂完了,才打开了檀木盒子。
里头装的是个黄金打造的小船,但质地十分粗糙,甚至黄金纯度也不高,里面掺杂了些黄铜,时间一久,那些铜便隐隐泛出了铜绿,仿佛小船上长了青苔,劣迹斑斑,古朴陈旧。
“这就是你送给本公主的礼物?”傅雪阳嫌弃无比,直接扔在了阮清音脚边,“你胆敢糊弄本公主!”
婢女也站出来,双手叉腰道,“大齐就是这般对待我们图盘国的公主吗,早知这般没诚意,我们公主就不该来这一趟!”
“这黄金的小船不好吗?”阮清音眸如深潭,语气幽幽地询问。
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特别不好!
傅雪阳压不住心头的火,对着奖金小船一通批判。
“如此粗制滥造的工艺,本公主就算是用脚做,都能比这做得好看,还有,纯度都不够,是故意挑衅我们图盘吗,觉得我们图盘之人不配用好的黄金?”
“娘娘究竟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们图盘有意见,才会故意送上这样的东西做赔礼,与其这般暗摸的讽刺,倒不如娘娘直接把耳光甩在我脸上来,起码能让我知道娘娘是厌恶我的。”
三两句话,将个人恩怨拉扯到了两国建交上。
傅雪阳嘴上说得伤心,眼尾却已经勾起得意的笑容。
她把刚才败落的那点怨气统统发泄出来了。
倒要看看,这个皇后到底能如何。
啪!
阮清音丝毫不手软,直接扬手便给了傅雪阳一巴掌。
很重的一耳光,扇得她自己虎口都阵阵发麻。
傅雪阳就更加不用说,脑袋被扇得偏了,嘴里还冒出血腥味,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挤得那深邃眼眸都快看不见了。
脸上火烧火燎的痛感袭来,傅雪阳终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瞪向阮清音,“你居然敢打我,扶桑,给我上!”
扶桑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武功极强,手上满是老茧。
此刻一巴掌扇下去,能要了阮清音小半条命。
“放肆!”阮清音琥珀色的杏眸里凝着戾色,眉眼如锋,冷冽的扫向扶桑。
一瞬间,扶桑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手高高举起在半空,却愣是不敢再往下半寸。
“本宫乃是大齐皇后,岂容你这等贱婢框掌,不要命了吗?”阮清音声音里裹挟着寒霜,眉眼间都是果伐冷冽之色。
不等傅雪阳开口,她便抬脚,将那艘黄金小船踢回了傅雪阳跟前,“瞪大眼睛仔细看看,这东西真当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劣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