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往后院的路。
小屋内的烛火未熄,赵煜礼望着门内烛影,竟直接推门而入。长贵踌躇望着赵煜礼的后背,几经徘徊,终只是探头将门重新合上了。
白珊听到动静,从内室出来,正对上面带醉意的赵煜礼。
“三爷,”她往赵煜礼身后望了眼,“长贵没跟着您吗?”
赵煜礼不语,近身而至。
白珊下意识往后退去,眼神带上惶恐。
足足看了白珊好几秒的功夫,赵煜礼身形不稳地走至塌前坐下,抬手示意白珊坐在另一边。
白珊福身,“小妇站着便好,三爷是否需要喝些醒酒汤?”
赵煜礼点了头,白珊转身要去准备,却被身后人忽然翻身逼至案前。
鼻尖升起浓郁脂粉香气。
手往后落在桌面,茶盏倾倒滚落下地,一声轻响。
白珊下意识往内室看了一眼。
这么大的声音,睡着的大丫竟没有被吵醒。
见女人面带惊恐,双手抵在他胸前,双眸仍微微敛起,只眼底闪过一丝无措,赵煜礼不悦,“抬头,笑给我看。”
“三爷?”白珊惊讶道。
赵煜礼起身欺近,单手抬起女人下颚,只见她婕羽不住颤动,身体轻战,楚楚可怜。
指腹触感温软滑腻,他不由轻轻摩挲,低下头去。
白珊脸一撇,柔软的唇便落在颊侧。
他也不恼,顺势往下,落于唇角,舔咬女人甜软的双唇。
白珊双手抵在他胸前,声音清明,“三爷,您喝醉了。”
“嗯,”他含糊应了一声,另一只手覆于她后背,稍一用力,将人压在塌上。
挣扎间,领口微开,雪肌惑人,他伸手进去,一片柔软。
“三爷!”白珊加重了力道,抬手将人掀下矮榻。
身体猛地落在地上,头磕在冷硬的石板面上,赵煜礼醒了。
夜间带着寒意,地板微凉,他展开四肢,视线往塌上落去。
如雪腻肤复又被遮于粗陋衣料下,想起指腹触到的温热,心中不免遗憾。
白珊轻声问道,“三爷,您醒了吗?”
赵煜礼轻轻“嗯”了一声。
“我喊长贵来伺候您罢。”白珊没敢去扶他,避着走到门口,打开门。
长贵听到里面的动静,已是不安,一见门打开,当即吓了一跳。见白珊发丝微乱,衣衫也像是重整过,尴尬笑道,“三爷如何了?”
白珊垂眸道,“三爷喊您进去伺候,我去厨房给三爷备一碗醒酒汤。”
“劳烦了。”
白珊回了句“应该的”,匆匆离去。
长贵进入外间,赵煜礼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他眼神清明,看了眼长贵,从榻上起身,“回去梳洗。”
“是,三爷。”长贵神态恭谨跟在他身后离开小院。
白珊遣了小丫头将醒酒汤送去,关门落栓。
大丫睡得正熟,她掖了掖被角,脱去外衣,躺在床榻外侧。
一次两次尚能当做巧合,可接二连三,目标人物都对她存了心思,就不得不让白珊多想了。
李白珊不过一乡下妇人,相貌普通,顶多称得上清秀,最是平凡的一个人。放在赵煜礼眼中,平日里都不会多瞧上一眼。
白珊不是扮演型员工,可也自认没有出过疏漏。不是她的问题,那就是目标人物身上出现了新的状况。
具体如何,还是得等回到管理局才能确认。
白珊静下心,闭上了眼。
*
第二天下午,长贵亲自捧了个黄梨木的匣子来,言语恭谨,“李师傅,三爷让给送来的。”
白珊抬头看了他一眼,长贵愣了愣。白珊此刻的神情,竟与赵煜礼有几分的神似。
他硬着头皮开口,“我们三爷昨晚喝醉了,走错了屋,李师傅莫见怪。”
白珊当即一脸惶恐地揉搓衣角,“我、我知道了。”
“东西您且收下。”长贵双手递过去。
白珊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
“这是三爷的意思,您不拿我也不好去交差。”长贵往前一递,急匆匆退开两步,“稍晚些还会送几匹料子来,给大丫做衣服也是好的。我的意思您应该明白,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往外蹦,我这边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扫了眼乖巧坐在一边拿玩具的大丫。
白珊忙追上去,长贵走得快,到门口他已经出了半个小院,她在屋内停下了脚步。
走进内室,白珊打开匣子一看,金玉珠宝,满满地散乱装了一匣子,像是随手扔进去的。
这一匣子封口费,何止万金。
白珊重新合上,拿钥匙上了锁,放入衣柜暗处。
之后数天,白珊再没见过赵煜礼,倒是每天的晚饭,都全权交给她来做,偶尔备上一两顿夜宵。
商人少有正派的,赵煜礼这人虽说不上特别重利,暗地里的手段却不少。何况,他私底下还有些见不得人的营当。
避着她说明心里还有芥蒂,但白珊没有因此放下心。
目标人物性情各有不同,可能成为让管理局头疼的人物,均有其相通之处。这几个世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