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就是单纯的想活着。
在她的认知中,只要自己站在贾家利益这一边,贾张氏就不会把秘密说出去。
好死不如赖活着。
明知道贾家是个火坑,却也义无反顾的去跳。
受苦比她丢了性命强。
秦淮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贾张氏一日不死,她就得一日受到威胁。
唯一的解决办法。
是贾张氏死。
白白胖胖的贾张氏,可不像是短时间内就命丧黄泉的主,除非她步了贾东旭身死道消的后尘。
抑郁的秦淮茹,脸上闪过了一丝狰狞,很快又变作了惊恐。
易中海弄贾东旭,有伪君子在背锅。
她弄贾张氏,事发后,谁替秦淮茹背锅?
更加重要的一点。
易中海有弄贾东旭的便利条件,借事故灭杀贾东旭,上万人的轧钢厂,愣是没有人发现丝毫的端倪,还是易中海自己吐露实情,那些轧钢厂的头头脑脑们才晓得贾东旭的死另有内情。
贾张氏这段时间靠在街道揽零活为生。
可以想象得到。
一旦秦淮茹如之前那样成了贾家的牛马,想必贾张氏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到之前好吃懒做的寄生虫模式,一天天屁事不干,就拿做鞋当幌子,与一帮老娘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
这种情况下。
秦淮茹要如何下手灭杀贾张氏!
直接下药,像潘金莲学习,端着一碗汤药,朝着病床上面的武大郎,娇呼一句。
“大郎,喝药!”
真这么做,秦淮茹估计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院内没有了事事偏袒贾家的易中海,多了一个身穿制服的执法者,真要是下药灭杀贾张氏,恐怕前脚弄完,后脚秦淮茹就得进去。
用枕头捂死老虔婆也不行。
会有马脚露出来。
没听贾张氏跟秦淮茹说,说刘建国这段时间,认定贾东旭的死还有同案犯逍遥法外,盯上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莫说她根本不敢动手。
就是敢动手。
想必伸手的那一刻,手腕上面便会多一副亮晶晶的手镯。
除非贾张氏脑子抽抽了,自己寻了短见。
深知贾张氏为人的秦淮茹,知道贾张氏其实是个不想死的主,贾张氏不止一次说过,说她要看着棒梗长大,看着棒梗娶媳妇生孩子,帮棒梗带孩子。
硬逼着贾张氏寻短见也不行。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身体素质,压根不在一个等级上,说句不怕秦淮茹笑话的话,两个秦淮茹绑一块,恐怕也不是贾张氏的对手。
昨天晚上之所以按着贾张氏暴揍了一顿,完全是因为贾张氏猝不及防之下,被秦淮茹暗算了。
又有刘建国这个关注她秦淮茹一举一动的公安。
方方面面不占优势。
说句不该说的话。
就是贾张氏躺在秦淮茹面前,求着秦淮茹弄她,秦淮茹也不敢伸手。
命当紧。
无奈的叹息,从秦淮茹嘴里飞出。
脸上也涌起了苦涩的表情。
她使劲摇了摇头,把灭杀贾张氏的想法尽可能的挤出脑袋,拖着疲倦的身躯,向着四合院走去,回到那个水深火热的大坑,去过秦淮茹压根不想过的生活。
人还没进院。
院内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声音,便抢先一步的飞入了她的耳帘。
“小狗子,放学了,不回家写作业,瞎玩什么?是不是我拿鸡毛掸子招呼你一下,你就心满意足了。你拿什么跟棒梗玩?棒梗写完了作业!你作业一个字都没写,你跟棒梗玩?是不是觉得咱家没有了鸡毛掸子,拿你没办法了?棒梗长大能进轧钢厂,你长大去当街溜子吗?与其你当街溜子,我提前打断你的腿。”
“二丫头,回屋去,谁让你跟小铛玩的?你不知道小铛跟着他哥哥,满四合院偷东西吗?是不是你想进去?看样子,我真应该跟小狗子他爹一样,那鸡毛掸子好好招呼你一顿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跟小铛玩。咱家是没有鸡毛掸子,但咱家有扫把,我打死你这个不学好的臭丫头,跟小铛玩,玩什么?玩怎么偷邻居家东西吗?”
呼喊自家孩子的声音,化作了无形的大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让本就因为被贾张氏拿捏不得不跳坑的秦淮茹,心情越发的难受,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起了一股抑郁。
小狗子他爹给贾家面子,没说难听话。
二丫头她娘没给秦淮茹面子,语气非常的不客气。
秦淮茹不会因为小狗子他爹,给了贾家面子,就说人家的好,更不会因为二丫头她娘没给自己面子,就说人家的不好。
全都是贾张氏的功劳,得益于贾张氏的放纵教育,棒梗拿西家偷东家,被街坊们各种嫌弃。
包括他们不让自家的孩子跟棒梗一起玩,担心孩子会被棒梗带坏,连带着也看不起了小铛和槐花。
院内。
被孤立的可不仅仅只有贾家的大人,还有贾家的三小白眼狼。
棒梗处在叛逆期。
街坊们越是不让孩子跟棒梗玩,棒梗越是想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