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被傻柱讲述的内容给吓到了。
他展望过何雨水的工作。
作为轧钢厂的职工子弟,读出书来,首要就业选择便是轧钢厂。
本以为雨水会入职轧钢厂,当个普通的工人,却没想到何家祖坟冒了青烟,何雨水在派出所工作。
这是他的第一个没想到。
第二个没想到。
是雨水的学历。
依着何大清的意思,雨水撑死了也就混个初中文凭。
产房传喜讯。
原地升了一级。
大中专文凭。
这是何家目前为止,最高的学历。
两件事。
表明了傻柱的功绩。
“哎!”
心里叹息了一句的何大清。
抬起头。
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当初离开的时候,傻柱还是一个稚嫩的青春少年。
一转眼,成了胡子拉碴的大人。
“能说说你的情况吗?”
“我结婚了,媳妇叫做于莉,目前没有工作,她很贤惠,也很顾家,家里家外的活,都归她一手操办,我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做何卫国,今年三周岁,几个月后,卫国有可能多个弟弟,也有可能多个妹妹。”
“有照片吗?”
何大清的目光中。
流露着强烈的希望之色。
此时此刻。
隔辈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感受着何大清的致诚。
傻柱只能遗憾的把失望丢给他。
不是不给。
而是真没有。
担心话语会刺激到何大清,傻柱朝着何大清露出了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
就算分开了十多年。
两人依旧是父子。
何大清明白了傻柱表情中暗含的那个意思。
“你回去的话,将我孙子、儿媳妇、雨水女婿他们的照片给我邮寄几张,人老了,很容易情绪化。”
傻柱的心情。
真没法用言语来描述。
即有点失落,也有点坦然。
何大清的话,清晰的表达了数个意思。
不回去。
否则也不会让傻柱帮忙给他邮寄照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柱子,你要理解爹。”
“我知道你有难处。”
何大清吃惊的看着傻柱。
他没想到傻柱会理解自己当初的行为。
在某些人眼中。
何大清就是抛子弃女的恶人。
“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你回去跟雨水说,跟雨水公婆他们说,说我何大清把闺女放心大胆的交到了他们的手中,让他们一定要对雨水好,要是敢对不起雨水,或者敢给雨水气受,我何大清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找他们讨个公道。”
“这个您放心,雨水的丈夫,名字叫做刘建国,他很疼雨水,雨水的公婆,也都把雨水当自己闺女看待,雨水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傻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或许是为了让何大清安心吧。
“我相信你,你说雨水不会受欺负,雨水就不会受到欺负。”
说着话的何大清。
突然站起身子。
推门出去。
好像到了隔壁小屋。
时间过了三四分钟。
何大清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中抓着一个红布包裹的小包,当着傻柱的面,把包裹一层层打开。
里面是钱。
清一色十块的钞票。
瞧数量的话。
估摸着能有六七百的样子。
“给!”
何大清把手中的钞票,朝着傻柱递来。
傻柱瞅了瞅钱。
又看了看何大清。
没接。
“您什么意思?”
“本来想过几年当面交给你,没想到你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拿着吧,一共八佰块钱。”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知会你一声雨水要结婚了,婚期就定在明天,我也知道了您的意思,我现在就赶回去。”
傻柱迈步就要离开。
他刚走了一步。
胳膊便被何大清用力抓住。
回过头。
强笑了一下。
“您不用这样,我说过,即便没有您,我也可以让雨水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不会让雨水受半点委屈。”
“你还是在怨我。”
傻柱没说话。
这是两辈子的事情。
上一辈子。
要不是何大清一去不复返,一跑二十多年,邮寄钱款这件事,还是通过易中海来做,想必傻柱也不会被洗脑成一个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的莽夫。
都说许大茂不是好人。
上一世的傻柱。
真就是好人吗?
某些行为,比许大茂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过年的,带着棒梗他们朝着街坊们逼要压岁钱,一个头磕下去,不给一块钱就不起来,顺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偷闫阜贵的自行车轱辘。
一桩桩。
一件件。